前看了看,无所谓道,“我这手要是跟你的手一样漂亮,你还敢让我洗牌?”
“……”庄手又是一愣,似乎是想到了我提洗牌这事儿之前,故意把手放到桌子上给他看的细节,不禁皱了皱眉。
其实这事儿还是他大意了,在他给我戴手铐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个人一直在看我的手,虽然看不出他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情,但显然,他的工作是跟手有关的,观察别人的手,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而也正是我这双布满大小疤痕的糙手让他大意了,所以他洗牌的时候,没洗几下,就定牌了,以这人的手速,他要真给我洗个上百回合,就算我记忆力再好,动态视力再强,那也是记不住,盯不过来的。
业余的就是业余的,至少在这门儿专业上,我是到劲了,跟这些从小就练的比不起。
那庄手想了好一会儿,见我也不主动跟他搭话了,这才试探着问我,“那先生之前是做什么的?”
“打手。”我不在意的回了句。
“打手?”庄手诧异的看着我。
“对,”我指了下门口的保安,说,“和他们差不多,我们接的是零活儿,就是价钱要高很多。”
“您用这双手去打架?”庄手莫名其妙的问我。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心说,我这手可不止打架,说出来怕是得吓死你。
那庄手似乎还想再打听些什么,可听这楼道下来人了,便立刻闭上了嘴。
“是顾先生吗?”楼道上下来的是个年轻女人,三十来岁的模样,穿着身儿半裙职业装,下了楼梯,便很礼貌的询问了声。
我点点头,上下打量这人,应该和这个庄手一样,只是个下人。
“您可以去四楼了。”女人提醒了我一句,便闪开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上了台阶没两步,又回头跟这女人说,“从小练的庄手,是钱场里的宝,这种人现在已经不好找了,他那手指就不用砍了吧?”
闻言,这女人一愣,台阶下那桌旁的庄手也朝我看了过来。
“既然是先生赢了,那便是先生说了算的。”那女人缓过神,温和的笑着点了下头,又回头问那庄手说,“听到了?”
那庄手点点头,赶忙动手将那把锋利的斧子收了起来,然后打扫牌桌,很快又一切如常了。
见状,我才转身上楼。
走了没多远,就听跟在我后边儿这女人问我,“恕我冒昧的问您一句,顾先生是想上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