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娘错过庆荣时还朝她看了一样,庆荣气鼓鼓地瞪着她,眼神跟刀子似的。
闺娘掩嘴一笑,进屋去了。
闺娘原出身岭南世家,年轻时随祖父学医,后家道中落,于困境中为和阳长公主所救。为报恩情,这些年留在公主府为和阳长公主治病调养身体。
江长兮毕竟是因寒未辞受伤的,寒未辞过意不去,天刚亮就去公主府求了闺娘来给江长兮看伤。
看伤就要脱衣服,寒未辞再厚的脸皮也待不下去了,抬手解了庆荣的穴将她丢了出去。
庆荣被丢得一个踉跄,就要冲上去拼命,寒未辞劈头盖脸就问她:“你家姑娘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江长兮对此事避而不谈,那巴掌印又显然不是女子下手。寒未辞沉了语气,压低了声音自顾答道:“随安侯打的?”
家丑不可外扬,庆荣知道。姑娘对随安侯是什么态度,庆荣也知道。庆荣也为姑娘委屈不值,但寒未辞一个外男,与姑娘非亲非故,不宜知道姑娘太多密辛。
庆荣撇开头,没有回答寒未辞的问话,也没有替随安侯辩白。
但是寒未辞心照不宣了。
他负手站在台阶上,仰头看着天上流云,冷风席卷,冰冷刺骨。
许久,闺娘从屋里出来,“王爷,江姑娘受了四刀,刀口长且深,当时流血不止未及时医治,以致身体过虚,气血有亏。不过姑娘用的药效果奇佳,伤口已经开始慢慢愈合了。”
“嗯。”寒未辞往屋内看了一眼。站在他这个角度,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你的医术本王信得过。给她好好治,治好了本王有重赏。”
“谢王爷。”
“照顾好你家姑娘。”留下这一句,寒未辞便走了。
庆荣与江长兮说的时候,江长兮也不明所以,搞不懂寒未辞的用意。
“王爷看起来不太高兴。”庆荣又道。
江长兮眼皮耷拉着,有些困了:“他什么时候高兴过。”
“我想睡一会。”
庆荣扶江长兮躺下,秀檀守在外屋,庆荣就守在床前,手里紧紧握着她的剑。
江长兮在福康堂住了几日,眼看着她的伤口慢慢愈合,老夫人才松口让她挪回倚芳阁。
她刚回倚芳阁,江长远就来了,东瞄西瞅,鬼鬼祟祟的,江长兮问他在干嘛,江长远道:“祖母没在吧?”
见江长兮摇头,江长远才彻底放心了:“你住福康堂这几日可憋死我了。”因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