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兮摇摇头,看了眼紧闭的窗。窗上树影婆娑,摇曳得厉害。“要变天了。”
“是啊,天冷得很,怕要下雪呢。”庆荣给她掖紧被角:“姑娘快睡吧。”
“庆荣,帮我传个消息庆松,我要他帮我查些事情。”江长兮作势要起来,庆荣劝她:“姑娘要庆松查什么?我去写给他就好了,你就别起来了。”
江长兮的脸色白得吓人,庆荣心里急得很。
偏偏这件事情江长兮不想假于人手,她起来到书桌前,亲自磨了墨,写了长长一封信,让庆荣当夜送了出去。
这一夜注定是睡不安稳的,江长兮半醒半梦,梦里一会是随安侯狰狞的表情,句句控诉,直戳人心;一会又是阿娘青白的病容,字字泣血,全是冤枉。
庆荣送信回来遇见了翻墙进来的付星舟,唬得她差点出手伤人,被付星舟截了下来。
“付公子,你要吓死我。”
付星舟没工夫同她掰扯,疾步往江长兮的房间去,低声问两句:“你家姑娘如何?可受伤了?江元益那个老混蛋打她了吗?娘的,我还是先去揍他一顿吧。”
付星舟想风就是雨,庆荣拦都拦不住:“公子快别给姑娘惹祸了,姑娘不好,公子还是先看看姑娘吧。”
付星舟被她唬住了,以为江长兮是怎么不好了,急哄哄又折回江长兮房里了,动静太大,将江长兮惊醒了。
“姑娘。”庆荣急忙进里屋。
付星舟慢她一步,见她呆呆傻傻地喘着粗气,满额头的冷汗,也吓了一跳:“你怎了?梦魇了?”
“付公子先别问了,天这样冷,姑娘衣裳都湿了,得赶紧换了,你先出去。”庆荣一摸江长兮的身子,哎呀一声:“怎么这么烫?”
付星舟听言来探她的额,果然烫手:“怕是着凉了,我去请温大夫来。”
庆荣扶江长兮躺下,一边扯住付星舟的衣袖:“好公子,你快别给我添乱了,你的身份不能暴露。”
“侯府里有府医,姑娘就是着凉了,找府医就行了。我需要人手,要喊人来伺候姑娘,你快些走吧,暴露了身份,姑娘也要跟着你遭殃。”
付星舟若是如此容易妥协的人,江长兮就不会如此头疼了。
庆荣劝不动他,就能江长兮来劝。
她迷迷糊糊的,浑身烫得厉害,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烫的:“付星舟,你帮我个忙。”
她说话轻且虚,带着极重的喘息,付星舟只有靠近了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