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江长兮只觉衣领一紧,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寒未辞拎着衣领带上了马。
寒未辞双腿夹紧马腹,大喝一声‘驾’,御马扬长而去,根本不给江长兮反抗的机会。
江长兮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恼了,耳畔风声呼啸,刮过脸颊如刀一般。
眼前突然一黑,带着男子清爽冷冽气息的斗篷盖了下来,紧贴着他胸膛的背脊能感觉到他低声闷笑的震动。
江长兮在寒未辞看不见的地方朝天翻了个白眼,将头上的斗篷扒拉下来将自己包裹住,一张小巧的脸半埋在斗篷里,这才好受了些。
天边的乌云越聚越厚,被冷风拉拽着往临都城上空聚拢,寒未辞的马赶得很快,出了城门直奔郊外别庄。
发现白骨的那处地方离陈婆婆夫妻看守的别庄不远,整个山头已经被相凉卿调来的人围了起来,见了寒未辞来了才给放的行。
寒未辞带江长兮去了发现白骨的那处地方,因为大雨而发生塌方的山坡至今惨不忍睹,滑落下来的泥石土块呈黑色,所到之处草木凋零,甚至出现从根部枯死的现象。
寒未辞说:“异象是这两日才发现的,住在城外的猎户上山打猎,头天看到时只发现泥土变黑,并未放在心上,第二天才发现周围的树木出现枯死的现象,这才报到京兆府。”
“所以昨日你到侯府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事?”
寒未辞点头道:“我寻了城中大夫来看,都道不是病,也不是毒。”
江长兮在周围查看了一番,这股莫名的黑色较寒未辞所言已有所扩散,最边缘的草木也已濒临枯死。
“王爷,能把这棵树砍了吗?”挑中了一棵蔫巴巴的乔木,有碗粗的树干少说有三四年的树龄了,江长兮觉得这种活交给专业的人来比较好的。
‘专业’的寒未辞叫来更‘专业’的衙役,让他们砍树,他随江长兮往山坡上走。
“仵作来看过现场,认为那具白骨最开始应该是被埋在这处地方的,被更上边的泥流冲击带到了山坡下,这才被人发现了。”
江长兮蹲下,及脚踝的裙摆落在泥地里,她也不忌讳,捡起一块发黑的泥土在手中捻碎,一股深山老林的泥土中惯有的腐败味道。
她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包了块泥土,又捡了石头和一枝枯木,打算带回天水堂验一验。
寒未辞守在她身边,见她抓得满手的黑泥,微微蹙了蹙眉,接过她手里的‘脏’东西,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