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凶手是先将死者敲晕,再以此锥敲入死者心脏致其死亡,再埋尸此处的。”那这长锥就是杀人凶器了。
寒未辞说:“可惜时隔多年,加之一场大雨将现场破坏得差不多了,根本无法判断凶手是在此处作案还是他处作案再埋尸于此的。”
“不过有了这锥子,王爷便可让人依样画葫芦,拿着图纸去铁匠铺中查问,可比凭空想象来得清晰多了。”
寒未辞也正有此意。
江长兮又同寒未辞检查了一番香包和络子,只可惜年代久远,香包和络子常埋地下,虽还有依稀的模样,但颜色褪去,花纹浅淡,江长兮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寒未辞一个公子哥,皇亲贵胄,他的衣裳饰物都有品级规格,也有专门的小厮婆子们打点着,对这些东西更是两眼一抹黑。
“罢了罢了,待我拿回去,请姨母府中绣娘瞧一瞧。”寒未辞头疼道。
这件事上江长兮的确帮不了他什么,遂作罢,同他说起这片山头的水土污染问题。
“天水堂会先将解药熬制成药水,届时只怕还要劳烦王爷多派人手,将药水洒到山头各处去。”
“这倒不是问题。”寒未辞道:“不过你这药是用了便能立即起效,还是需要多用几次?”
江长兮分析道:“地腐蛊培养日长,毒性随之慢慢渗入土壤,加之大雨冲刷汇入水源,要消除其毒性怕不是一两日之功。”
寒未辞点头,表示明白了:“我会让人守着这片山林和水源,在其毒性影响完全消除之前,不许百姓进出砍柴打猎,以免再受其害。”
“那便有劳王爷费心了。”看守山林和水源的事,江长兮人微力薄,帮不了他什么忙,也不多做纠结,就要先告辞离去了。
寒未辞送她下山,偷偷去看她侧脸,见她脸色泛白,眼下乌青,回想这多日见她,就不曾见她面色如何好过,心下担忧:“天水堂多见怪病,我知你心有忧虑,可也要顾虑自己的身体。”
寒未辞语带关怀,真切诚恳,实在江长兮意料之外,她微微怔愣,又思及随安侯怒砸江梁氏牌位那夜他的一心相护和劝慰,江长兮只觉得心中某一角的坚墙在慢慢龟裂崩塌,露出些微柔软。
她微微带了几分笑意,入了眼底,精神似乎也好了几分,应道:“多谢王爷关心,我会的。”
寒未辞自小在临都城长大,这样的身份家世,注定了他所见过的接触的交好的无一不是身份尊贵,人中龙凤。
尤其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