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算是说定了,老夫人也有些乏了,放了江长兮回倚芳阁去喝药。
趁着秀檀去小厨房取药,庆荣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布包,当着江长兮的面打开:“我按照姑娘说的,去了公主府的绣阁里,果然找到这几样东西,就是不敢太明显,就偷偷带了一点。”
小布包里的东西零零星星,只有两块碎布片,一块黑漆漆的木片。
江长兮拿起那块木片,放在鼻下闻了闻,清清淡淡的香味,有些像檀木,又有些像沉香,就是没有两者香味浓烈,不仔细闻闻不出来。
“我还看见了,那绣娘的桌上放了一本书,好像是玄朗的绣集。”
“玄朗?”
“是。”
江长兮看着那两块碎布片,上面的绣纹清晰可见,却不是大鸿寻常可见的花样,同那日寒未辞在山头上给她看得那个死者的香包绣纹有七成相似。
她原先以为这人是南疆人,这般看来还跟玄朗有关?也不能这样想,或许人家就是买了个玄朗绣娘做的香包呢。
毕竟大鸿同玄朗打仗归打仗,可两国之间的贸易断断续续还是有一些的。
也就是临都远离边境,玄朗的货物少有流入的,她没见过也不稀奇。
看着这两样东西,江长兮心里的疑惑还没有得到解答,又多了另外的疑惑,绕得她思路乱糟糟的,莫名烦躁。
庆荣劝她:“姑娘也别苦恼了,这事不是已经交给小公爷去查了吗,姑娘又何必费心。”
“总觉得哪里不对。”江长兮嘀咕,见她担心,只好笑着应道:“我只是想弄清地腐蛊的来历罢了。算了,等有了结果,再向小公爷打听不迟。”
话毕,江长兮让庆荣将东西都收起来。
庆荣刚收拾好,秀檀便端了药来,温热的不会太烫,正好入口。
江长远一回府就往江长兮的倚芳阁跑,双手撑在窗橼上看屋里正看书的妹妹:“今个儿你去公主府了?”
江长兮头也没抬:“嗯。”
江长远“啧”了一声:“自个儿的病还没好全呢,净操心别人的了。”
“原先就约好的,不敢耽误了。”江长兮合起书冲他笑道:“我这身上也快好全了,出去走走还能呼吸下新鲜空气。”
江长兮皱皱鼻子跟他告状:“困在倚芳阁这么多日,我都快闷死了。”
“该!”江长远斥她道:“早先跟你说什么?不要太拼,不要太拼,就算你忧心病人,也该顾全自己的身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