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远也没再追,任江长言躲到江长兮身后去,颇为吃味:“妹妹怎么这么护着他呀,也不见你护着我。”
“哥哥这么说我可要委屈了。”江长兮脸色扯出委屈的表情,不乐意道:“以后你要再闯祸,我可不拦着祖母的家法了。”
比起老夫人,江长远其实更怂妹妹,赶紧道:“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好妹妹,知道你最护着哥哥,对哥哥最好了。”
“不,阿姐对我最好!”江长言跳出来道。
“嘿,这你都要跟我抢!”江长远卷起袖子:“小子诶,看你不爽很久了!”
江长远作势要去抓江长言,江长言一个激灵先跑走了,江长远便绕着画堂追他,又是一阵欢声笑语响起来。
廊下的红灯笼明亮,今夜无云,微微凉风。江长兮看着手中新剪出来的牡丹微微一笑,江长言跑过来一把抱住她。
“阿姐身上好香啊。”江长言声音糯糯的,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染了困意。
随安侯府其实没有守岁这个规矩,往年江长言年纪小,江吴氏舍不得他熬夜,早早就哄他睡下了。江长远嫌跟他爹待一处无趣,指不定没待半个时辰就得挨一顿教训,还不如早早睡了呢。
而今年江长兮回来了,除夕又是她的生辰,江长远想陪着她。
这是江长言第一次守岁,眼下人虽困了,但兴头还没过,窝在江长兮怀里不肯回房去。
江长远一巴掌拍在他腿上,骂了一句“臭小子”,倒也没强求他。
离子时还有些时辰,兄妹两便一边哄着江长言,一边低声说着话。
多数是江长远在说,江长兮在听。
兄妹两好久没这样坐着聊天了,江长远便跟她讲这些年临都城的变化,讲临都富贵圈里多了谁少了谁,讲他这五年见过什么做过什么。
讲着讲着,他也会问江长兮这几年的生活,春城有没有什么好风景,老宅附近的巷子里哪家有漂亮姑娘,哪家有不争气的儿郎。
问来说去,东拉西扯,夜色更深沉了。
“哥哥,宫宴好玩吗?”停顿了一下,江长兮看着头顶的红灯笼问。江长言已经趴在她怀里睡着了。
提起宫宴,江长远兴致缺缺:“好玩也不好玩。”
“嗯?怎么说?”
“往年有热闹看,勉强好玩。今年没热闹看,不好玩。”
“热闹。”江长兮好奇道:“刚刚阿言好像也有说,哥哥是为了看热闹才去宫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