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虽好,可这用药却不足以治疗白骨疫。”
众人顿时一阵失望,难道天亡平州不成。
江长兮早有所料:“治疗无法,压制又如何?”
“压制?”老大夫原以为他们找来,是来寻治疗之法的,倒一时错了念头,没想到压制一念。
其实众人当真是冲着治疗之法来的。而江长兮因为对白骨疫略知一二,这才对治疗之法抱的希望不大。
“若要压制的话,倒是可以试试。”老大夫对比过几张药方后,开始斟酌药方上的用药,改了几处后,再同众人一番商量,这才谨慎地定了一张药方,让他们先根据病人的病情酌情用量。
趁着众人商讨的空隙,老大夫唤来江长兮:“压制一法到底治标不治本,若病情再度恶化,或高热持续不退,对病人的身体也是一种伤害。”
“我知道。可暂时而言,我没有完全的把握配制出解药来。行差错步那都是一条人命。”
“你有此顾虑是对的。”老大夫显然对方才那人的焚烧言论印象深刻,此时提起也是吹胡子瞪眼的:“行医者若无半点对生死的敬畏之心,跟杀人狂魔又有何区别。只是解决此事,宜早不宜迟啊。”
“嗯。我会想办法的,多谢先生指点。”江长兮冲老大夫一礼。
她太过谦和恭敬,倒是让老大夫有些不好意思了:“说起来也没有指点你什么啊……”
此去稻禾村说是速去速回,可城里城外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再加上同老大夫一顿商讨,大半日的功夫就过去了,待众人的马车赶回平州城,已是日落黄昏时。
夕阳西下,橘色的云彩铺陈了半个天空,火烧云化作热烈的风,迎面扑来令人窒息的灼热。
火燎的烟雾带着灰烬滚滚飞腾,城西绚丽多姿的火烧云都盖不住城南热烈的大火,马车行过的街道空寥寥的,只有少许人驻足朝城南那边观望,偶尔一两句低声议论。
“怎么这么大的火?”同行的大夫掀开车帘朝那边一看,问其他大夫道。
大家一路出城又一路进城来,他不知道的,其他人肯定也是不知道,纷纷摇头。
同行的大夫里只有江长兮和庆荣两个姑娘,自然是两个姑娘一辆马车。庆荣听见大夫们的对话,也掀开车帘来瞧:“姑娘,好像是堂子的方向。”
江长兮正在看老大夫送给她的一本南疆蛊集,听言心头一震,丢开书庆荣身边往外一看。
城南浓烟滚滚升腾,她们都坐着,周围又有房屋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