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与秦陌互相抬杠时,安早瑜一向是个和气的姑娘,就算是秦陌也不曾见过这样动肝火的安早瑜,吓得有点不敢吭声。
江长兮柔柔地笑着,尝试安抚她:“安姐姐莫恼我,我真的没事。看,还是你给我上的药呢……”
“我就不该管你行吗!”安早瑜起身就走:“你没事,我有事,行吗!”
“安早瑜!”秦陌喊不住人,也是着急上火:“长兮妹妹,你别生气,她就是担心你,没有别的意思的。”
“我没事。”对于安早瑜突然的异常,江长兮也看得出来秦陌的焦急,劝秦陌道:“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秦姐姐帮我去追追安姐姐吧,代我跟她道个歉。”
见江长兮真的一副很累了的样子,秦陌知道她肯定是又跟上次的怪病事件一样没日没夜治病救人了,心里也确实是担心安早瑜,便又调和了两句,让她安心休息,就追出去找安早瑜了。
待屋子里的人都走光了,江长兮一直强撑着的肩膀才塌了下来,胳膊肘撑在桌上,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去。
“姑娘。”庆荣在她身边站着,看着她这幅模样也是心疼,劝道:“你别难过了,平大夫他们地下有知,也会于心不安的。”
“我不难过,我有什么资格难过。”江长兮偏过头,脑袋微仰,不让眼眶里的泪流出来。她强忍着哭音:“我还没有替他们报仇呢。是谁,主意的放火烧堂,绝对不是临时起意,绝对有人在背后撺掇。”
“庆荣这就让人去查,一定会还平大夫还有那些无辜惨死的百姓一个公道。”
天水堂在平州城还是有些势力的,且百姓纵火烧堂子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并不什么密辛,庆荣放人往外一打听,很快就有了回音。
是廖大夫来回的话,因为平大夫和四名药童惨死火场,凡是在平州城天水堂任事的皆服了三日素缟。
“也不知是谁在城南散播的谣言,说白骨疫传染快,又治不好,只能一把火烧了了事。但因人都活着,州官怕担了事,便将人都挪到了城南去。”
“城南那处地界穷,贫民聚集,若他们都感染了白骨疫,州官只要将那边一封锁,再往朝廷一上报,基本就是死局了。人都怕死,城南的百姓没有能力将州官告上朝廷,只能任其鱼肉。与其如此,还不如拼死一搏。”
“剩下的姑娘就都知道了。”廖管家取了素晨香的配方回来也已经晚了,大火一发不可收拾,平大夫和几个药童全都化成了灰。
可恨州官并无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