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雄兵听到这话，慢慢的转过头来，默默着看着叶隐月。
“你可以帮我？”
叶隐月点了点头。
杜雄兵慢慢的低下头。
“你走吧，这是我的事，也许是我一辈子最内疚的事情，无法完成的事情，在穷乡僻壤中，做一个默默死去的老鬼也罢。也许这就是宿命，有太多无能为力的宿命了。”
“做了，没做成那是宿命，一直没做，那是懦弱！”
“懦弱，你说我懦弱！”
杜雄兵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仿佛自己不是一个老人，而是一位战士。
杜雄兵瞪着双眼，看着那叶隐月，眼睛中像是喷出火了一般。
作为杀手，叶隐月从来没怕过，从他成为杀手的那一刻，叶隐月就把自己身体内的恐惧全部删除了。
可是这一刻，叶隐月望着那猛兽一般的双眼，内心却颤抖了。
叶隐月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第一次有这种场景让他不知所措。
叶隐月经历过枪林弹雨，可他的枪林弹雨在杜雄兵的眼中算得了什么呢？何况，那子弹，不知在杜雄兵身体内打了多少转，才历练出那样的眼神。叶隐月见过尸体，也造就过尸体，但是杜雄兵，却经历过尸体成山，那尸体，有敌人，也有战友。
也许，杀手的血是冰冷的，而战士的血是火热的，这是叶隐月和杜雄兵最大的不同。
叶隐月不敢再看着杜雄兵，而杜雄兵也慢慢低下了头：
“敌人，只会让我愤怒和勇敢，而自己的无能，让我成了懦弱的老汉，你说的对，我是懦弱的！”
杜雄兵转身，坐在屋檐下的板凳上，双手抱着白发苍苍的脑袋。
叶隐月看着杜雄兵的背影，叶隐月看过多少次，印象中都是杜雄兵硬朗高大的身影，而这一次，叶隐月却看着那背影是如此的瘦小和孤单。恍惚中，叶隐月觉得这人就像他爷爷一般，虽说自己没有爷爷。
“我真的可以帮你，不仅仅是你救了我我报答你，还有些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
“对，我是冰冷的，我需要像你一样热血的东西！”
杜雄兵站起来了，看了看叶隐月，之后，慢慢的走进里屋，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叶隐月。
“这是我的勋功章，也是我一辈子最骄傲的东西，更是我一辈子最可恨的东西。”
叶隐月接过来，是一张黑白照片，上面一位拿着日本军刀的日本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