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个三五下手都会肿得握不了笔。
易佳人却并没有跑,扬手接住了先生打下来的戒尺:“我不是您的学生,您没有资格打我。”
“你到了我的学堂,我就打得。”陈先生用力把戒尺收了回来,换了只手又要打。
这回易佳人也没客气,直接抢了戒尺放在膝盖上掰断了,扔到了外面泥地里。
学堂里几个学生看傻了眼,却都暗暗称快。易临风也在心里偷偷给自己妹妹叫了声好!
先生动不动就暴力教学,他们已经忍很久了,无奈他是村里的老儒,没人敢对他不敬,今天总算是有人来匡扶正义了。
“去...去叫你父亲易铭过来。”陈先生气得捶胸顿足。
“叫我父亲做什么,您有什么话和我说道就好。”天顺朝女子十五岁就成年了。
成年人能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不用叫家长。
“易临风,你去叫。”陈先生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我腿抽筋。”
易临风这话一出,几个学生捂着嘴想笑不敢笑。
“您不用为难我哥,您要说什么我都知道,您也不必说,就只当我都听了。”
老先生能说什么,总不过是那些之乎者也教训人的话罢了,易佳人懒得听。
“老夫我敬贤礼士阅过世间经纶,要说什么岂是你黄口小儿能知晓的。”
接下来陈先生滔滔不绝,长篇大论,把易佳人教训了一番。学堂里几个学生都坐着不敢动,这些话他们听过百遍了,却还是要装作很受教的样子。
真是折磨人。
站了半柱香的功夫,陈先生不断开合的嘴巴终于闭上了。
“先生您说完了没有?”易佳人问道。
“哼。”陈先生一甩袖,端起了案上的茶来喝。
说了半天确实口干。
“哥,我们回家。”易佳人进到学堂里边拉了易临风就往外跑。
易临风被她拉着不知所云:“佳人,你干什么,先生还没说下学呢。”
“我们等会还来的。”易佳人回头喊了一句,回答他也算回答在门口气得喘着粗气直摇头的陈老先生。
有了易临风带路,很快就到家了。
易佳人回到房间,抱着那本《万国辞典》和易临风又回到了书院。
天顺朝的书陈先生都看过,这本书他肯定没看过。
她把书往书案上一摊:“先生您自诩学富五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