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这些,我还清楚,若是哪天,我对应泓和干爹失去利用价值,他们同样弃我如敝屣。
应泓说完,抽回身,翻弄那张检测表,再用另一幅语气交代里面的细节,我认真记下,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准备离开。
他突又开口:“等一等。”
我已在门边,侧目去看,应泓暗沉的冷眸在我身上停留,“他,碰过你吗?”
“没有。”段天尽与很多女人逢场作戏,暧昧不清,但他对我……我看不透。
应泓没再开口,戴上口罩,开门让我出去。
医生仔细看过那份检查表之后,给段天尽做详细分析,他就靠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听着,医生说到一半,他失了耐心打断:“你只用告诉我,她还能不能听见?”
“能,只……”
“钱不是问题。”
于是,我耳朵上多了一副助听器,安装的时候,那两个护士在旁边闲聊说:“那男人真帅啊!”
“还这么深情,二十万的助听器,说买就买!”
段天尽说过,他不喜欢欠别人的,想必,也不喜欢别人欠他的,二十万确实是天价,但他可以在梁胭身上得到的,远不止这些。
安装好助听器,医生又做了一番测试,我顺利过关。
从里面出去看到段天尽那一刻,我开心的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还弄脏了他的衣袖,他神情如常的问我:“听得见了?”
我用力点头,恨不能将感激欣喜都写在脸上。
“我等你会说话那天。”
梁胭目前只是能听到轻微的声音,要说话,还需要一段时间。
次日,段天尽请来一位老师专门教我说话,我一天所有时间基本都耗在这上面,根本没机会去偷保险箱里的东西,加上上次的事,段天尽加强了房子的守卫,以前那些保镖是在外面,现在连里面也有人巡逻了!
深冬的清晨,段天尽接了一通电话,正准备出门会客。
我穿戴整齐的从楼上下来,用不顺溜的普通话对他说:“我想回家……”
他本来在门边穿鞋,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动作顿了一下,起身回头看我。
这是我第一次对他说话,他惊奇过后,并没遗漏重点,带着歧音问:“就是你以前住的那个小破楼?”
“是的!”
他没回答,继续穿鞋子,不过似乎在思考什么,动作有些缓慢。
我轻快走过去,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