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基本知道什么情况了,完全没有迟疑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这么了?”这女人不解的问我。
“我自己睡。”我惊乱的回答完,赶紧回去我那个冰冷的被子里躺下,好在她也没继续靠过来做什么,但我睡意基本已经去了大半,只是后半夜,迷迷糊糊睡了会儿。
清晨发的也是一个硬馒头,对于饿了一晚上的我来说,已是好东西了,我坐在铺位上大口啃时,左边的那个大姐走过来,给我手里塞了一个热鸡蛋。
看守所里,热鸡蛋十五块钱一个,在这里关的犯人,只有那种特别豪的才舍得买来自己吃,更别说送给监友吃了!
我虽然很想吃,但拿人手短的道理我懂,赶紧给她递回去,“谢谢,我吃饱了!”
“那馒头哪儿是人吃的啊?”这位大姐靠在前面掉了灰的墙上,热心地又把鸡蛋塞回我手里,还说:“我叫王大梅,你叫我大莲就好了,你别担心,我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这有趣儿了,这里面的女人,哪个不是坏人?
一想到她昨晚上叫我进去,在被子下面干的那些事儿,我就一股子恶心,不过表面上我没表露出来,还冲她笑笑。
守卫开始吹哨子,安排今天的任务,早上要劳作,每个人都有任务,会有专门的看守检查,完不成就吃不了午饭,下午还得继续坐板。
至于这个劳作是什么呢,就是在一间大屋子里,让关押的犯人在里面糊纸盒,那个纸盒是要运出去卖的,所以必须做得精细。
一般第一次做这个的,看守就叫一个所里的老人教一遍,学不学得会她不管,反正到点了完成任务,而且新人就算学会了,也不熟练,坐得慢。基本都完不成任务。
我们一进去糊纸盒的那房间后,值班的看守就指着青姐说:“你教她。”
青姐点了点头,也对我笑笑。
这时,看守又给金凤说:“看着点儿啊,别闹出事儿!”
“好勒!”金凤对着看守狗腿一笑,“长官,我办事,您放心。”
看守乐得清闲,为了显示威严,还是马着脸出去的,但一出去,就站到门口,跟隔壁的那个看守闲聊去了!
这边儿,其他人都赶时间糊纸盒子,青姐给我招手说:“过来,我教你。”
我早有预料金凤会从中作梗。果然,她很夸张地撇了一下嘴巴,小眼睛里全是不善意的警告说:“李青,你去糊你的,她不用你管。”
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