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不悦,但也没再说什么,她转过脸看向阮柔,不悦地训斥道,“怎么,看见长辈连喊人都不会?”
阮柔一惊,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顾霆宴的父亲早逝,母亲白溪雅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选择守寡至今,作为一手拉扯他长大的母亲,顾霆宴却多了几分顺从。
阮柔动了动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却仍旧喊了一声,“妈……”
白溪雅面露讥诮,“真是上不了台面,如果不是看在孩子份上,我才不会让你踏进宴家的大门。”
阮柔脸色发白,心里难堪。
白溪雅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压低音量,来观礼的人隐隐约约都听见了,在众人眼神各异的审视之中,阮柔感觉自己像是赤身裸体站在冰天雪地里,冷得骨头缝儿里都在冒寒气。
她捏紧了指关节,心底的委屈和恼怒终于压不下去了。
“阿姨,我从来没想过把孩子当成筹码。那三百万就当时我借你们顾家的,之后该怎么还就怎么还。”阮柔咬住唇,大脑如同浇了一桶冰水一样,冷静得吓人。
她说,“这婚,我不会结的!”
顾霆宴眉头一蹙,见阮柔竟然神色坚决,脸上有明显的不悦。
“欲擒故纵、以退为进,你三十六计倒是学得挺好,但是这么拙劣的演技,你还想骗得了我们?”白溪雅讥笑一声,眼神嘲讽,就差没将“鄙夷”两个字明明白白地写出来了。
阮柔紧咬住唇,提起裙摆就想走。
“你走啊。”顾霆宴却继而嗤笑一声,轻飘飘的传来调笑声,“没了你我照样可以找另外一个人结婚,但你的烂摊子有本事自己收拾吗?”
阮柔身子一僵,却无法再动。
冷漠的声音带着讽刺传入耳里,“你可以走,但是阮剑的三百万和孩子,你一样也别想得到!”
顾霆宴冷眼睨着,见她脸色越发苍白,却没有半分心软。
阮柔像是被掐中了命脉,再也说不出多余的一句话。
对父亲失望透顶,但这孩子她却始终割舍不下……对她来说这是一条生命,可却从她发现孩子存在的那一刻起,不是有人千方百计的要杀了他,就是有人名码标价的要出卖他。
她从来不是个愚笨的女人,只是爱的太过卑微,容忍和忽视了一切的折磨。
是不是一开始以来……她就错了,原来人的心是真的捂不热的……
“顾少,阮小姐,结婚仪式要开始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