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雅低头呷一口茶,抬头的瞬间发现阮柔脸色铁青,似乎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真没想到,霆宴竟然会和自己的母亲做这种交易。”阮柔冷笑着抬起脸,一张苍白的脸上满是受伤的表情,“比这更可笑的是,你们的交易却要用我的婚姻和孩子来交换。”
“你的孩子?”白溪雅喝茶的手一顿,神色凌厉,将骨瓷茶杯被重重搁在木几上。
“阮柔,既然这本来就是一桩交易,我们彼此还是敬业点,拿出契约精神来,别卖惨。”白溪雅说着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再说,要不是你的亲生父亲愿意卖女儿,我们也没机会达成共识。”
被刺到痛处的阮柔瞬间没了底气,垂着头的样子宛如丧家之犬。
白溪雅朝阮柔走近一些,抬起手,端详着自己手上的粉钻,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别在我面前装清高。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你要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这是你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凝重的空气一滞,阮柔嘴里冲进一股子甜腥,再抬头,一双如水双眸已布满斑驳的血丝,出口的话更像是从冰里捞出来一样。
“我要是不呢?”
白溪雅脸上的表情突然放松下来,看向阮柔的眼里带着明显的鄙夷,随即摊开两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随便你!只要你舍得肚子里的孩子,我晚点再抱孙子也没什么要紧。”
听到这话,阮柔身子一僵,再也无法动弹。
见阮柔依旧不为所动,白溪雅不悦的再次开口,“阮柔,你如果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和你有一样的际遇,最好乖乖的做好我们顾家儿媳。我要的是孙子,而你需要的是重新活一次的机会。不想再回到那个筒子楼去,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安胎!”
此话让阮柔犹如当头棒喝,再说不出一个字。
张妈见状不对,忙上前扶着阮柔回了她的房间,接连几日的疲惫让她很快进入了睡眠。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染上了落日的余晖。
这一觉竟然睡了三个多小时。
张妈推门进来,拿着一杯温水放在了她的床头,神色却有些不自然。
“少夫人,少爷回来了。要不你去前院看看?夫人正在教训少爷,好像和今天的婚礼有关。”
阮柔坐起身,这一觉让她恢复了不少元气。虽然对婚礼的事情还心存芥蒂,可知道顾霆宴回来,一双脚到底还是有些不听话。
还未进客厅,阮柔便听到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