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阮柔抬起头,才发现是隔壁的邻居大姐。
“我报了警,那些人应该不敢欺负你了。都过去了,没事的。”
没事的,简单的三个字让阮柔痛哭流涕。她本来以为自己死到临头,没有活路。但是邻居却在这个山穷水尽的时候帮助了她。
如果没有她帮忙报警,阮柔根本想象不到自己今天会面临怎样的惨剧。
“谢谢你。”
“都是邻居,应该做的。你爸妈实在太不是东西了。”邻居大姐愤愤不平道。
一开始,看到这么多人来找阮柔他们麻烦的时候,她的心里是犯怵的。犹豫着要不要为了阮柔得罪那些混混,但她最后还是心软了。
阮柔的这一句感谢,让她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警察走了过来,打量了阮柔一眼:“小姐,你需要去医院吗?”
阮柔摇了摇头,除了脸被打得比较惨之外,倒也没有其他外伤。比起这个,阮柔更担心阮正剑。
“我爸怎么样了?”
“那个手被扎伤的男人,已经送去医院了。如果你方便的话,跟我们去警局录个口供吧。”
“好。”
阮柔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刻,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在其他的人催促下按部就班的去做该做的事。
录口供,交代前因后果,被教育,写保证书,准备打车去医院看阮正剑。
阮柔恍惚回到了初遇顾霆宴的时候,日子黯淡无光,看不到希望。顾霆宴出现了,给了她希望。
可是他也把自己抛下了,现在只怕是在跟陆芷雅你侬我侬,缠绵悱恻。阮柔难过的想哭,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却完全流不出来,就好像泪水已经干涸。
阮柔迷茫的站在警局外面,偌大的城市,却没有她的一个容身之所。光是想想,就忍不住觉得可悲。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阮柔,你人在哪儿?”是白溪雅愤怒的质问声,她发了很大的火,哭诉着阮柔的不懂事闹离家出走之类。
换做之前听白溪雅的各种谩骂,阮柔或许还会难过,自责,但奇怪的是现在的她听到这些居然没有一点儿感觉,空落落的。
冥冥中,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阮柔一点儿都不会觉得恐慌,甚至还很快乐,她感受到了渺茫的自由。
“阮柔,说话,你哑巴了!”
白溪雅因为阮柔的沉默而愤怒,拔高了音量,训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