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霆宴这个样子……难不成还真的喜欢上了阮柔?白溪雅很是不安,心思活络。
“那我先走了,明天让张妈过来,有什么需要及时跟我联系。”
“嗯。”
白溪雅终于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了他和阮柔。床上的人突然低低啜泣起来,顾霆宴以为她醒了却发现原来她是在做噩梦。
眉头一直痛苦的紧锁着,口中不停的念叨着:“不要过来,离我远点。”
顾霆宴大概猜到她是梦到傍晚发生的事情,又心疼又愤怒,一个主意已经在他的内心成形:之后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欺负了阮柔的那些人的,一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阮柔还在哭,哭得顾霆宴心烦意乱,心脏也像是碎成了好几片。
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霆宴……”
细微的很,像是蚊子叫一样。
“救我,我害怕。”
带着哭腔的“害怕”两个字一下子狠狠揪住了顾霆宴的心,他小心翼翼握住了阮柔的手,如视珍宝一样。
他的声音也变了,柔情似水:“别怕,有我在。”
处于梦魇中的阮柔仿佛真的听见了他的声音一般,眉头也慢慢的舒展开,同时也没有之前那么不安。
顾霆宴发现这样有用,便多跟阮柔说了些:“对不起,是我疏忽害你遇上了麻烦。”
“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绝不放过那些人。”
听着他的声音,阮柔慢慢的平复下来,渐渐陷入沉睡。
翌日。
天才蒙蒙亮,紫气东来,晨光熹微。
阮柔睁开了眼睛,看了眼密密麻麻的天色,她发了会儿呆。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让人绝望的梦。
父亲被人逼债,她险些被**,虽然坏人落网了,她却一点儿都不开心。白溪雅说她遇到这些事情是活该,她沉闷的回了房间,打电话到医院关心阮正剑的情况。
电话是阮正剑本人接的,将她彻头彻尾的痛骂了一顿,没良心,要遭天打雷劈,后悔生了她之类让她去死。他的话击垮了阮柔的心理防线,然后她就记得自己一头脑热扎进了浴室做了那种事情。
反正没人希望她活着,都觉得她是个负担,不如随了他们的愿好了。反正对于这个令人绝望的世界已经不抱任何期待了。
她当时这么想着。
手上的一阵钻骨痛打断了阮柔的思绪,低头一看,阮柔差点被惊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