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伽奕。”岑杺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又重复了一遍。
任伽奕也有语塞的时候,一时不知该对她说什么,但是想听她再说些话。因为她的声音太甜了,和她本人有巨大反差,任伽奕怀疑自己幻听。
可惜岑杺不再出声,挪眼看向水泄不通的马路,兀自想着什么。
既然岑杺不反感搭话,任伽奕想为前两次的事道歉,不等开口,方听枫从马路那头跑来。
“小杺!”
岑杺转头朝方听枫挪脚,但是耳机还挂在她耳朵上,任伽奕被她带得往前走了两步。
方听枫最后实在跑不动,慢慢走到岑杺身前喘粗气,发现有个男人和岑杺并排站在一起。她第一反应拉过岑杺,定睛一看纳起闷来。这不是昨天救了老大爷的男人。
任伽奕发觉方听枫的眼神很提防,便自我介绍:“您好,我是郑教授的朋友。”
“郑老师的朋友?”方听枫有一丝怀疑。
整个美院都知道岑杺跟着郑教授学画,万一任伽奕撒谎呢?不过方听枫一想任伽奕昨天救过人,又打消了顾虑。
“我和郑教授有过两次合作。”任伽奕举起手机晃了晃,“刚才岑杺对吵闹的环境不适应,我给她戴上了这个。”
方听枫这才发现岑杺戴着的耳机连着任伽奕的手机。由于她拉扯岑杺的动作太大,右耳耳机从岑杺耳里脱落。突然一辆送餐的摩托车按喇叭穿行而过,声音尖锐又急促,岑杺猛地捂住耳朵,两条细眉揪了起来,她很不舒服。
任伽奕弯腰拾起脱落的耳机,挪开岑杺的手给她戴了回去,动作轻柔小心。方听枫看着任伽奕的举动又心生疑虑,转过身来见岑杺居然没有表现出抗拒,令她心下惊奇。
岑杺不喜欢别人触碰,尤其讨厌与陌生人接触。方听枫嫁给岑杺的哥哥有三个年头了,每天都跟岑杺生活在一起,直到去年才与岑杺亲昵些。任伽奕竟然没让岑杺反感,难道任伽奕多次接触过岑杺?还是仅仅因为昨天岑杺看见他救过人?
方听枫又将目光投向任伽奕,“你和小杺认识?”
“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任伽奕离岑杺近了些,以防耳机再脱落。
岑杺抬眸望着任伽奕,虽没情绪显现,但看得出她放松许多。
任伽奕一五一十道:“我一开始并不清楚岑杺的情况,有两次对她的语气不好,想向她道歉。”
“还有这事?”方听枫讶然,追问前后缘由,对任伽奕的戒备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