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伽奕向岑杺抛出一个尖锐问题,方听枫和郑教授同时转头看向岑杺。
岑杺毫无反应,眉都没皱一下。她挪眼问方听枫:“我们回家吗?”
方听枫微怔,忙应声:“这就回去。”
岑杺点头,抬脚往楼梯口走。
郑教授见岑杺没事,回眸很生气地说任伽奕:“你为什么要问她那种问题。不管那个模特是不是有疾病。他已经承认对岑杺有不该有的想法。我出于保护岑杺的考虑,不应该要求他离开这里?”
这种“我是为了她好”的语气在任伽奕听来既熟悉又刺耳,任伽奕没回话。
气氛瞬间变焦灼。留下的学生少见郑教授发火,再待下去很尴尬,默默从后门走了。
方听枫要去追岑杺,走之前安抚郑教授:“您别生气。模特谋生也不容易,我们以后多小心就行。”
郑教授撇开脸松出一口气,自觉挺失态,缓缓道:“你快去找岑杺,她别出去淋着雨。”
方听枫应声往外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想对任伽奕说两句话,可稍一思忖又转身离开了。
任伽奕听到郑教授的话莫名笑了笑,惹来郑教授犀利的眼神。
“你笑什么。”郑教授恼火,“我冲你人品好才把岑杺的事告诉你。你为什么刺激她?”
“我不过是问她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您就觉得我在刺激她。”任伽奕隐了笑容,神情认真。“您不觉得对她的保护太过了?您甚至怕她出门会淋雨。她是阿斯伯格,不是智力低下。”
“你根本不了解岑杺从小到大的情况。”郑教授话音急切,“如果不是我们这样保护她,她都不可能有现在平静的生活。你没经历过就没有资格指责我们。而且我不明白你干涉岑杺的原因,你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目的?这话问得任伽奕沉默不语。
或许是同情,或许是本能,又或许是感同身受,他分不太清。
郑教授见任伽奕不答话,又质疑道:“你不是医生,对阿斯伯格能了解多少?谁都会说冠冕堂皇的话,可你有考虑过说完后带来的后果?”
“您说得没错,我不是医生。”任伽奕不否认这一点,“国内外有很多阿斯伯格患者正常接触社会的案例,我可以在网上查到,你们一定听过。以岑杺目前的情况,您包括她的家人能够确保这样保护她一生?”
郑教授被问住,一时答不上话。她非常明白,不止是她,岑家也无法保证护岑杺一辈子。任伽奕戳穿了事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