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但不知道真有活不下去一天,自己是否还会遵守这道人性最后的底线,或许也会加入吃人大队,成为禽兽中一员。 窗外哭喊声渐渐远去,刘策不再去关注那些哭声的最后结局会如何,背靠在窗口旁将长枪抱在胸前闭目养神,努力让自己睡着…… 半睡半醒间,天已微亮,刘策实在睡不踏实,索性起身准备继续一天的赶路,突然门外穿来一阵马蹄声,正逐渐向破庙靠近。刘策立马提枪纵身一跃它上香案躲到石像后面,不一会儿门外进来三个彪悍的壮汉,清一色身披铁叶甲。 “小七,去把东西扛进来,昨天到现在,一粒米都没吃,饿死我了。”一个满脸虬髯的大汉吩咐一名相对瘦小的汉子,那汉子应了声便出门,不一会儿扛着个看上去百十斤重的袋子就进来,顺便还一脚将虚掩半边的门给关上。只见另一名满脸刀疤的汉子一言不发从背后取下一口铁锅,放在一旁,找了几块砖围成一个生火糟,然后将一些柴枝和干草放入其中用火石点燃,将锅放上,那个较为瘦小的汉子解开袋子,刘策清晰的见到里面全是纯白色的大米…… 那较瘦的汉子刚要把米倒入锅中,猛的一拍脑袋,又折返出去拿了两个水袋倒在锅中,随后倒入约四五斤白米,赵了根竹条捣了几下后就,直接坐在一旁观察着槽中火势不时添几根柴枝干草进去…… 白米的香气扑鼻而来,刘策不由吞了口口水,差不多一个月没吃到热食了,尤其这么精细的白米很久没吃到了,刘策忍住要出手的冲动,让头脑冷静下来开始分析眼前局势,这三人不是溃兵就是流贼中的精锐,后者可能性最大,自己同时对上这三人有多少胜算?值不值得为那一袋粮食冒这风险?刘策脑子里飞快的计算着如何把风险降到最低。 就在此时,门外又怯生生的走进一队母女,战战兢兢的坐在虬髯大汉边上,那个女孩依偎在妇女身边,脸色苍白,眼睛里流露的满是恐惧神色。 大概过了三四刻钟,米饭已经煮熟冒这阵阵白气,那虬髯大汉拿出一个海碗满满的朝锅里舀起一大碗米饭也不怕烫,直接用手往嘴里扒,刀疤和“瘦子”也同样胡吃起来,刘策忍着饥饿看着这一切,决定等他们分神再出手,争取先灭掉一个。 吃了一阵,那虬髯大汉看了眼身旁母女,同对面刀疤使了个眼色,那刀疤叹息一声,盛了一大碗米饭放在那对母女边上。那妇女道谢一声后赶忙抓起饭碗给了怀中女孩,那女孩虽然饿的慌,但依旧恐惧的不敢接,妇女只好从怀中掏出木勺,一口一口的喂他,边上的“瘦子”望了这对母女一眼,也放下手中碗筷,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正要说话,石像后的刘策持枪纵身一跃刺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