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躺在寨门口,眯眼准备睡去。 就在这时,前方三四里山坡上出现上百个黑点,缓缓向流贼营寨行来,那几个刚躺下的流贼立马起身,连忙叫起那眯眼休息的哨兵面面相觑。 “今天有运粮兄弟经过?” “运粮哪有连骡车都不带的?” “难道是哪路头领路经此地?” “要不鸣锣把大家叫起来?” “你傻啊,现在鸣锣万一不是官兵,少不了一顿毒打,再看看吧。” 众人七嘴八舌对眼前这情况有些不知所措,如果真是官兵那可就麻烦了,虽然最近流贼势大,尤其攻下高阳城后,士气高涨到了一个顶点,可底下这些流民内心对官军还是十分畏惧。 “行了,别说了。”那名被踹的流贼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你们好好盯着,我去请示下‘将军’再做定夺。”说完就一路小跑向营寨中央一座巨大帐篷而去。 胡魁是这个营寨“主帅”,十年前就主动加入流贼一路厮杀才有了今天这地位,攻下高阳城后,被安排到此管理着这处屯粮据点,现在流贼阵营无论大小头目都喜欢下属称呼他们“将军”,以显得自己身份尊贵。此时这座“将军”营帐内,胡魁几近赤裸躺在案前一把巨大的靠背长椅上,鼾声震耳,营帐角落里有两个面容姣好约摸十七八岁的少女,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缩在一起不住抽泣,帐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那哨兵流贼在帐帘口轻呼几声,见没有反应,便拉开帐帘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瞥到一旁两个少女,眼前一亮,艰难的吞了下口水。他强忍着冲动,来到胡魁身旁,鼾声如雷,震得自己耳膜都有些发痒,深吸一口气,用手轻轻推了推胡奎,低声道:“胡将军,有军情禀报……” 但胡魁依旧睡得死死的,自从高阳攻陷后,又没见官兵前来攻打救援,不少高层将领警惕性和之前相比都降低不少,如若平时,那流贼在营帐口的时候就应该清醒了。 胡魁翻了个身依旧睡的十五十六,那流贼急了,用力推了推胡奎大声道:“胡将军!有军情禀告!” 猛然间胡魁翻身而起,手中一柄精铁长刀架在了那流贼肩膀上,丑陋的脸上阴云密布,眼里布满血丝。 “将……将军……是我……是我啊……”那流贼吓的魂不附体,感到自己裤裆有股热流打湿了大腿。 良久,胡魁才回过神来,清醒了许多,“二狗,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想造反不成?” 那个叫二狗的流贼赶忙说道:“将军,外面有上百人向这里行来,小的不知道那些是不是官兵。” 胡魁一惊,“带我去看看。”说完就赶忙向帐口跑去。 “将军,您还没穿衣服呢!”二狗连忙拿起案前的衣物提醒胡魁,胡魁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