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锐兵望着自己卷刃的马刀错愕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道精光逼近,等反应过来时,只觉得有一骑兵从自己眼前一闪而逝,下一刻他突然感到脖颈割裂般的疼痛。他惊恐的丢掉马刀,跌落马下双手死死捂住涌血的脖颈,但没多久,他发现一只粗壮马蹄印入自己眼帘,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清晰的看到马蹄底部好像镶嵌着奇怪的铁块布满了尘土,还来不及细究这玩意到底是干什么用,那马蹄便重重踏下,的将他整张脸如同西瓜般踩爆…… 陈庆的骑墙依旧在匀速推进,所过之处一片人仰马翻,几个侥幸从第一排躲过枪环首刀攻势的锐兵很快便被第二排第三排交错列阵的精卫营骑兵扫落马下,被身后滚滚而来的骑兵踩成肉泥…… “不,不,不!”裴绪亲眼看到王超冲击骑墙被一刀扫落马下,他并未立即死去,而是奇迹般的双足落到地面,直挺挺的站着,可惜还不到一息时间就被疾驰的战马撞飞出去,等再看时,早已淹没在马蹄声响之中,找不到半点踪迹,裴绪见此忍不住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 一瞬间,冲在最前的三百余贼骑已经看不到一个骑在马上的身影,而后面流贼骑兵的马速根本没有提起来,在这种时候失去机动力的骑兵远不如一名步兵有战斗力,等待他们的命运可想而知。 “跑啊,快跑!”眼见王超已死,一名锐兵见汹涌而来的骑墙,顿时心生恐惧,拨转马头想要逃跑,无奈身后拥挤的马匹实在太多,想走又谈何容易? “唏律律~” 战马嘶鸣的声音越来越接近,沉重的马蹄声不断回荡在这些锐兵耳中,渐渐将他们的最后一丝血勇击成碎片! “啊!”一名锐兵眼见对面铁骑逼近,自己又进退不得,索性翻身下马疯狂的向后跑去,其余锐兵见此也纷纷弃马而逃,将后背留给身后滚滚而来的铁骑,这一刻他们和那些普通流贼并没有什么区别。 “干的好!”刘策对自己的骑兵有此表现深感欣慰,见那些贼骑弃马而逃,眼神一闪,“长矛手!挺进!” “喝!喝!喝!” 七百名刘策和郭涛两旗合并的长矛阵再次开始向流贼裴绪所部逼近,失去战马的骑兵面对精卫营的铁骑步阵两面围击,等于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噗~” 一名精卫营骑兵将手中环首刀划过正在逃跑锐兵的肩甲,未开刃的刀锋借助马势破开了他身上的甲叶,将他肩胛整个如同掰橘子般砍裂半挂在身上,森白的骨骼和血红的浆液冒着丝丝热气暴露在空气中,那锐兵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左肩胛的惨状,刚要哀嚎,身后又一骑疾驰而过,挂在马身一侧的圆盾狠狠得将他的脑袋撞裂,下一刻他意识模糊的飞了出去,重重摔在数米远干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