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个鹤阳楼死一般的寂静,无数宾客浑身发抖,双眼不时瞄向坐在王海盛尸体旁的刘策。 只见刘策盘坐在地上低着头,双目冰冷不带情感,双手垂在膝盖上不住抖动,关节处全是因为击打留下的血印还在流淌着鲜血。 “将军……”就在此时,一直守在一楼门外的聂磐听闻内中动静巨大,心系刘策安危忍不住来到了二楼,见到眼前一幕也是楞了一下。 刘策听到聂磐呼唤,将手伸入怀中,摸出那枚翠玉扳指丢给了他。 聂磐接过翠玉扳指,然后又看了眼地上那具面目全非,全是鲜血的尸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忽然刘策起身向三楼阶梯走去,边上围观的人立刻闪开,离他远远的。 阶梯口目睹这一切的姜若颜此时见刘策上来也是娇躯一颤,以为他想跟自己商量如何善后的事宜。 然而刘策只是在阶梯中间拾起自己的戚刀,随后“噌”的一声拔了出来…… 众人一惊,还以为他要杀人灭口,可下一刻刘策观察了刀身一阵后直接收刀入鞘,随后不发一言走回二楼。 “刘策……”姜若颜见他似乎要离去,赶紧呼唤了他一声。 刘策闻言止住步伐,随后回身走向三楼。 姜若颜呼了口气,正打算告诉他该如何处理之际,却见刘策站到她跟前,眼神不带一丝情感,然后左手轻轻挥动,示意她退后一步。 姜若颜见此和周围学子木讷的退开几步,只见刘策俯身拾起打斗中遗落在地上的披风,用手拍了拍,然后架在受伤的右肩转身下楼去了。 见到刘策全程不发一言,姜若颜赶紧跟在他身后喊道:“刘策,你听我说,今天发生的事我……” 然刘策并没有停下脚步,在准备下到一楼之际,顿了片刻,随后再次转身,错开姜若颜的身体,来到王海盛的尸体边,静静地望了一会儿,随后轻轻踹了一脚,冷笑一声道:“我也早告诉你了,不气盛能叫年轻人么。”随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琴布随手擦了擦手,抛在了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嘀咕了一句:“真恶心。” 就在刘策和聂磐准备走下一楼之际,婉儿带着姜三叔和周伯熊以及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姜家亲卫赶了过来,聂磐一见这场面,悄悄将手按在了刀柄之上…… “这……这怎么回事……”姜三叔一见鹤阳楼内一片狼藉,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周伯兄看了眼地上王海盛的尸体,拉开面上琴布后,也是一脸震惊,不住说着:“这下事情搞大了,不好收拾啊,王家可是好面子的人……”说着习惯性的解下腰间烟袋,将烟杆放到嘴边,却被姜三叔瞪了一眼,才想起这是鹤阳楼,感紧又收回烟杆。 姜若颜见他们都到了,即刻对楼下的儒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