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校尉府偏房之内,刘策和姜浔对立而座,寂静的屋子内只有烛火摇曳的影子和姜浔烟斗中烟叶燃烧发出的丝丝声响,冰冷的气氛令整个大堂似乎置身与正月的寒风之中不寒而栗。 刘策迎着姜浔那慑人的目光,嘴角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不屑,随即开口说道:“那大人又意欲如何呢?” 姜浔轻轻吐出一口烟圈,说道:“把冀南交还给我,我上奏朝廷,调你去富庶的江南或江东任职,包你四品武职,授中郎将,保你此生荣华富贵,你觉得如何?当然不满意的话,条件尽管说。” 刘策淡淡回道:“交还?敢问大人,你这话为何不对占据冀州十余年的呼兰人去说?你看看他们会不会交还,条件?如果在下说要远州总督之职,大人会忍痛割爱么?” 姜浔眼一眯:“这么看来,你是非要和本督作对了?” 刘策平静地说道:“总督大人,现在好像是你在让属下难堪,如若在下真的想求富贵,昔日在河源之时多贿赂下河源各地官员就能去中部或江南江东任何一个地方,又何苦来远东这块凶险之地?” 姜浔冷笑着说道:“是啊,放着好好的富庶之地不去,非要来远东,你当真没有半点目的?” 刘策也冷冷地回道:“恕在下直言,若不是秦叶两位先生苦苦请求,以及想给我军中将士一个正经名份,在下连身上这身官服都不想多穿一天。” 姜浔轻哼一声说道:“可惜你如果没这身官服,恐怕都无法活着走出河源,就算来到远东,你觉得你能活到现在?” 刘策回道:“这是自然,姜家手段在下早有耳闻,对付异己那是相当残忍,不过,我精卫营不是那支任人拿捏的义军束以待毙,若大人真想对属下动手,那为了活命在下也只能殊死一搏了,不知大人可听过蚍蜉撼树?” 姜浔笑道:“刘策,你就真的这么自信?还蚍蜉撼树?你不觉的这很可笑么?” 刘策说道:“大人,你可知道两年前,在下还是雷霆军中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卒,每天为了吃口饱饭受尽了白眼,那时我就暗暗发誓我必须要换个活法,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今日局面,若有人胆敢将这一切剥夺的话,那在下也只能以命相搏了……” 姜浔叼着烟斗望着刘策,没有了言语,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刘策又说道:“大人,回到现实中来,属下斗胆问你一个问题,如若我真把冀南交还大人您手里,敢问大人,您守得住么?能守多久?能镇住冀州那些胡人么?是否还想见到远东年年生灵涂炭?” 姜浔沉默不语,刘策这话倒是提醒了他。的确如他所言一般,现在接手冀南自己如何抵挡呼兰人反击?远东那群酒囊饭袋指望得住?仔细想想好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