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缓缓送入口中。 随后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崔莺馨,不由轻哼一声。 他想起那日一个多月前从西凉边境回到神都到崔府做客,一时多饮了几杯酒有些恍惚。 朦胧中他路过一间厢房内看到正在做女红的崔莺馨,当时的崔莺馨也是一袭白衣轻衫,不由把她当成了姜若颜,一时情难自控,推门而入和她强行发生了关系,那一夜,他十分尽兴,尽情的在她身上粗暴的发泄。 然酒醒后,看着面带梨花的崔莺馨,以及床单上那点点处子落红,想起之前的事他心下万分后悔。当然不是后悔对崔莺馨发生关系,而是自责为什么自己在将她当成姜若颜时会这般粗暴? 从那以后连续一个月,他不止一次和崔莺馨幽会,只有在她身上李宿温才能找到一丝姜若颜的影子,才能在欢爱中狠狠发泄出来,待云雨毕后,又不带一丝情感。 在和崔莺馨相处过程中,李宿温对姜若颜的思念已经逐渐进入了病态,越想她就越是粗暴,哪怕明知崔莺馨已经有一月身孕也不曾温柔对待过。 “李郎……”正在回想这段孽缘中的李宿温被睡醒的崔莺馨轻唤一声拉回了现实。 李宿温淡淡看了她一眼,脸上不带任何情绪。 崔莺馨起身,芊手捧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同时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那一夜李宿温粗暴的占有了她,她能感受到的只有痛,撕心裂肺的痛,而且那晚她分明听到他在自己身上发泄嘴里却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但崔莺馨并不后悔,她对李宿温早就心仪已久,如今能成为他的女人心中感到的只有幸福,哪怕没名没分也知足了。 李宿温看着她的肚子微不可查的冷哼一声,对她说道:“你这又何苦呢?那日服下避子汤不就没这么多事了,现在还来的及,我给你备碗墮子茶如何?” 崔莺馨闻言,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显露出一丝母爱光环:“我一定要把这孩子生下来,放心,我会将他抚养长大,不会给你和公主添乱的。” 李宿温淡淡道:“随你。” 想了想又道:“你嫁给刘策也不算委屈你,那刘策虽为庶族,但我就接触过,为人正直,他应该会好好待你和你腹中孩子的。” 崔莺馨闻言,心中刺痛万分,谁让自己命苦,居然被皇帝下旨去嫁给一个卑贱的庶族,而且还是个武夫。 想到这儿,她不禁落下泪来,为自己的命运感到不幸,但他听李宿温的,就算他让自己死也会毫不犹豫。 李宿温喝了口酒说道:“别哭了,再过几日就出发了,远东寒冷你多带些衣物。” 崔莺馨闻言,心下一暖,暗道他这是在关心自己么?不过一想到马上就要远赴远东那苦寒之地,以后再也见不到李宿温时,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