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号雅间内,许文静和吴祁仁双双落座。待侍童上完茶点出房后,许文静端起茶碗翻开碗盖吹了吹后说道:“吴老板,一杯粗茶聊表心意,请吧……” 吴祁仁也端起茶碗对许文静说道:“多谢大人款待,请……” 两人客套过后,轻泯一口热茶,这才正式聊了起来。 “不知大人想知道些什么?” 吴祁仁不等许文静发话,率先摆出了姿态。他是个明白人,眼前这年轻人断无可能无缘无故把自己从保安司救出来。 许文静放下手中茶碗,伸手从桌上碟子内取出一颗茴香丢入嘴中,待那颗茴香入胃这才开口说道:“吴老板,本官想问下,你久居定州,想必知道现在定州目前的情形吧?” 吴祁仁闻言眼珠子一转,也放下茶碗,身子朝桌前靠了靠,小声说道:“不知大人您指的是哪方面?恕小的脑浑,还请您明言。” 许文静冷笑一声:“自然是上官家和定州总督府之间的恩怨纠葛了……” 吴祁仁额头顿现一丝细汗,连忙说道:“大人说笑了,那是士家的事儿,岂是我这等商户能知晓的……” “别装了,吴老板……”许文静说道,“老实说吧,你到底是上官家的人还是定州总督府的人?” 吴祁仁顿时瞳孔放大,一脸的震惊之色,忙拱手回道:“大人,恕小的无礼,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许文静淡淡地说道:“冀州各处都有其余各省派来的探子,如果他们连最明面上严禁贪污都查探不到的话那简直就是比猪还蠢, 而在关卡前,你明知冀州有此严令,却还是故意行贿关卡将士,做出一副小人的姿态, 无非就是想接近永安城,至于有何目的本官还不得而知,不过现在也如你所愿了……” 吴祁仁眉头一皱,连忙打断他说道:“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小的真的只是定州骏阳一个普通的商户,您肯定搞错了……” 许文静冷笑一声,瞥了眼吴祁仁说道:“吴老板,本来你伪装的很好,差点把所有人都骗过去,然本官也是商贾出生,知道商货就是生意人的命根子, 而你在保安司内还未等用刑,见到本官就急不可耐的把随行几十车货物全部抛弃, 这已经有违一个商人本份了,更何况还是世商,你还是太操之过急了,至于本官究竟是何人,想必你也一清二楚吧……” 吴祁仁还试图狡辩:“那是小的怕有性命之忧,所以才这么做的,大人您真的多虑了……” 许文静端起茶碗翻着上面的碗盖,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吴老板,别装了,军督大人上任后像你这样借经商之名, 前来冀州打探其动向的探子如今在整个慎刑司牢房都快挤满了,区区行贿未遂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