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 “虎~” 上百支细长的投枪从撸盾之后贯掷而出,将几十名杵在原地的苏部残兵一一放倒在地,其中几人的腹腔被锋利的投刃洞穿,倒地同时挤出一段段蠕动的肠子跟鲜血以及肮脏的秽物混合在一起…… 苏敬山看着自己军中一片狼藉的惨相,眼中满是绝望的神情。 “难怪这刘策坐上前军都督之位,全远东士族包括姜浔都没敢阻拦,老子现在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我要有这么一支军队,甭说这军督和总督位置,老子就算造反自立为王他们又能乃我何?” 想到这里,苏敬山将手中月牙铲重重往地上一砸,直觉一阵碎屑飞溅到了自己脸颊。 看着好不容易冲出官兵重围的残部,如今却被眼前这道盾墙活生生给逼的不但无法寸进,甚至还不断倒退,登时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指挥使,现在怎么办?兄弟们伤亡很惨重啊,再这么下去,我怕……” 亲卫队长的话让本就方寸已乱的苏敬山更为感到焦躁不安,瞥了眼四周倒在血泊中鬼哭狼嚎的身影,他无奈的摇摇头,下达了命令。 “退回宛平,另寻他机!” 一声令下,苏部残兵即刻跟着苏敬山一道如潮水般向宛平城下退去…… “止!” “咚!” 武镇英看到残部退去,即刻下令停止追击,传达信号的战鼓猛地一敲,整个移动前行的大军就此安定下来。 “原地休整,二营派出二甲加以戒备,三营派人立刻前去探查宛平现况,顺道找寻下军督踪影!” “遵命!” …… “叮~” “呲啦~” “砰!” “吁~” 宿营阵前,三十名督军卫将士死死挡在刘策身前,以自己血肉之躯硬撼白悦所率百骑的冲杀…… 一名陆部死士纵马持刀朝一名督军卫肩膀砍去,那督军卫将士见此,手中镶有铁钉的圆盾护住胸口以上要害。 但闻刀盾交错,溅起一阵火花点点,督军卫士兵被这股巨大冲力震的倒退几步,持盾的手臂此刻却是酸麻无比。 但他并没有就此忘记自己的职责,忍着手臂传来的剧痛,在与马身错开瞬间,挥动戚刀,带起一道血弧。 那马背上的死士只觉自己腰部一片冰凉,感觉好像有无数冷风在往里吹灌,令他全身上下冻的直打哆嗦,最终摇摇晃晃倒落尘埃,只余快马仰天发出一声悲鸣…… “吼~” “砰!” 另一名死士纵马途中被一个督军卫将士怒吼着掀落马下,摔了个七零八落,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阴森的寒锋已经从他后背扎入,洞穿了他的五脏六腑,死的是万分痛苦。 “唏律律……” 就在这时,白悦在两名死士掩护下鬼魅般出现在刘策所在后方。 当战马沉重的喘息声响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