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兄长,你们这是……” 天刚亮,和徐辽分别后,白悦率领一千三百多名义军火急火燎地向常阳峡道疾驰赶来,不想却在半道上遇到了溃败而回的陆元岭三人。 见到他们的模样,以及四周士气低迷的军队,白悦顿时大吃一惊,满脸的不可置信。 “哼……”陆元岭见到白悦没有半分好脸色,阴沉的冷哼一声。 边上的苏敬山对白悦大声说道:“白悦,你为何现在才赶到!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没命了?” “我……”面对苏敬山的质问,白悦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苏敬山看了白悦身后的义军一眼,再次大声问道:“白悦,我问你,昨天你身边近三千人马,为何现在只有这一千多人?其他人到哪里去了!” 白悦紧咬牙关,面色万分凝重,最终还是决定一言不发。 “问你话呢?你聋啦!为什么这么晚才赶到?”苏敬山见白悦不说话,顿时怒吼一声正欲发作。 “好了,苏指挥使,你少说几句吧。”董天珂连忙出声打圆场说道,“白将军定是有事耽搁了,不然以白将军的为人怎么会无端晚到呢?你说是吧?白将军……” 面对董天珂的宽慰,白悦心下只觉万分难受。 “罢了,苏指挥使,你也少说几句吧……”良久,陆元岭出声说道,“还是想想眼下这种局面又该怎么应对?常阳失陷,峡道之战又大败,仓促败退间又遗落了不少辎重, 如今我大军所携带的粮草只够一万两千人两日之用,还是想想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危机吧? 刘策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对我们发动总攻势,唉……” 白悦忙道:“请兄长放心,白某定会誓死护你周全……” “闭嘴!”陆元岭恼怒地回了一声,“我和你说话了么?哼,你走吧,现在我陆某大势已去,只求你饶我一条贱命……” “兄长何出此言啊……”白悦闻言泪如雨下,立刻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拱手说道:“兄长对我恩重如山,白悦断不会弃你而去啊……” “那你昨晚干什么去了!”陆元岭闻言,死死盯着地上的白悦怒道,“要不是你迟迟未来,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你到底再干什么?” 白悦抬头说道:“兄长,白某来时确实有事耽搁了,所以……” “所以你就不顾大局?任凭我大军在峡道内被刘策本部大败?如今常阳又沦陷,后路尽断,这些你想过没有?好了!念在你我兄弟一场,你走吧,以你的能力定能突出重围!” “兄长啊……”白悦面对陆元岭的咆哮,顿时泣不成声,重重将头磕在地上,待再起身时,额头上满是鲜血地说道,“求你别赶白某走啊,俗话说长兄为父,白某怎么可能弃兄长而去?只求兄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