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见过血,一次都没见过,指望他们有战力,哎哟,得了吧,不尿裤子就不错了……” 刘策笑而不语,其实神都那档子事他也有所耳闻,只是究竟烂到什么地步,他还不清楚,不过既然卫稷主动提及,或许能从他口中获知些朝堂之上的变化,好早做准备应对将来局势的变化。 但听卫稷接着说道:“京畿周围盘踞了好几个拥有兵权的世家,就算京畿各省营卫中都有他们的人,尤其那个乾州、淮阴两省的高密,手握二十万重兵,早有不轨之心,一旦他起事,不消十日就能直逼神都城下,到时候啊,这天下指不定是谁的呢……” 刘策闻言心下一惊,如果卫稷所言属实的话,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朝廷宁可派遣一个书生领兵,也不愿调动外营兵将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根本就无法调动,或者说是不敢调派! 想到这里,刘策对卫稷说道:“王爷,恕本军督愚钝,您既然看出这些端倪,难道就没曾想给当今皇分忧么?毕竟你们也是一家人啊……” “嘿嘿……”卫稷干笑两声,“这江山又不是我卫稷的,本王为什么要帮他,再者,本朝各类弊端早已积重难返,不是靠本王嘴皮子说说就能解决的,更何况本王也只想落得清闲自在些,那些个朝堂之事也不想掺和进去, 至于一家人?军督大人难道没听说过最是无情帝王家的话么?卫稹对我们几个兄弟和长辈之间可谓是处处防范, 其他不说,就说本王封底固城,纸面上本王拥有皇田五万亩,可实际上本王手中就几百亩薄田,剩余的早被当地各处士绅瓜分了,这要没有我那哥哥指使,他们有这狗胆? 留下几百亩给本王糊口已经仁至义尽了,想我堂堂皇家王爷,名下实际的田亩还没随便一个世家多,唉,讲出去真是丢人,本王算好的了,至少还有岁例糊口,还有几个兄弟死的死,禁足的禁足,甭提多惨了……” 说完,卫稷无奈的叹了口气,脸上满是落魄的神情。 刘策笑着安慰道:“王爷也不必如此沮丧,以王爷的福相想必定能长命百岁,这次出征河源不少地方还需要王爷你多多关照……” 卫稷说道:“我就是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能帮上军督大人您什么忙,这次得个监军之位,说实话就是卫稹对军督大人起了忌惮之心,想让本王监视你呢?” 刘策点点头:“王爷您还真是啥都敢说,既然王爷对本军督如此坦诚相待,那本军督也不说什么废话,以后王爷在本军督治下一切开销,军督府全承包了,不过……” “军督大人有何话但说无妨,无功不受禄的规矩,本王还是懂的……”卫稷侧过身看向刘策。 刘策说道:“王爷,此次出征河源,从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