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败血症,萧媞并不感到陌生,因为早在她刚刚进入航校学习飞行之时,她就曾在课堂上听医学教官说过,败血症是指细菌进入血循环,并在其中生长繁殖,产生毒素而引起的全身性严重感染。如果及早得到抗生素治疗还可治愈,若是到了后期,那就可以说是回天无力了……不过当时,在翻阅史书和中医典籍之后,萧媞却发现用一些中药同样也可以治好败血症,或许这值得一试……想到这儿,萧媞不禁开始在心中默念书上记录的中医偏方:
“嗯……银花十钱,连翘六钱,山栀三钱,黄芩六钱,蚤休六钱,黄连两钱,蒲公英六钱,石膏十钱,大黄两钱……”
半个时辰之后,随着“吱——”地一声,木门被拉开了,两个怯薛大摇大摆了走进了狭小的草棚,其中一个懂汉话的怯薛不由分说,就冲着躺在草堆上已经昏昏沉沉的谢道清喊了一句:
“喂,谢氏,还不快爬起来?”
“怎么了……”萧媞上前,苦涩地笑了笑,对着他们就是一拜:
“如今,道清姐姐已经病的不轻,还是让妾身一个人去吧……”
“还啰嗦什么?”两个怯薛才懒得听萧媞的解释,一人当即上前将她一把推开,然后冲到草堆之前,一把就将谢道清给拖了起来。
“快点,大皇后要召见尔等,若是不去,那就等着身首异处、暴尸荒野吧!”说着,一个怯薛忽然端起一盆冷水,冲着她们就泼了过去。霎时,遭遇这意外的一泼,谢道清一下子就被彻底惊醒了……正当萧媞准备大骂那两个怯薛之时,谢道清却一把拉住了她:
“妹妹,如今我们已沦为阶下囚,你就别逞口舌之快了……”
说完,她就勉强集中精力,恢复了她过去母仪天下时的矜持。她将双手放在了腹部,一步步地走向不远处的宫帐,身上虽然没有首饰和精美的服饰,但在萧媞看来,她依然是孤傲和矜持的。
宫帐内,懒洋洋地躺在榻上脱列哥那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马奶酒,之后她才略微睁眼,瞄了一下站在帐中披头散发、光着脚身穿赭色囚服的谢道清和萧媞母女:
“见到本后,尔等为何不跪?”
萧媞用右手牵着赵珍珠,左手则扶着谢道清。听闻从通事口中翻译过来的言语之后,她先是咬了咬嘴唇,然后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妾身知错了……求求你派人给道清姐姐治病吧,要不她会死的……”
“是吗?”脱列哥那冷笑,不屑一顾地走到她们身边,然而就在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