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一熟悉声响,蒙古军当即狼奔豕突,试图躲避之后的剧烈爆炸……然而诡异的是,这些手()雷飞进船坞之后虽然有发生爆炸,可是声响却是“噼里啪啦”,如同新年里的鞭炮一般,接着,一股呈现出绿色的刺鼻气体渐渐地弥漫开来,不一会儿就笼罩了整个船坞。
“狗蛮子……”
忽然,一个蒙古兵口吐白沫,像一滩烂泥一般瘫倒在地……紧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快跑……宋蛮子放毒烟啦……”
张柔大惊,当即跌跌撞撞地跑到了自己的战马前准备翻身上马逃离此地,岂料这时,那匹灰马一声嘶鸣,当即口吐白沫翻倒下去,把张柔给摔了个狗吃屎。
随着一阵风的到来,恐怖的绿色气体终于散去,方才还活蹦乱跳的蒙古军早已经死伤相藉,一千人中,活下来的只有不到四百人而已……
“嗖嗖嗖——”
蒙古军还没从“毒烟”的恐怖中清醒过来,一支支带着火苗的利箭就从船坞外边射了进来,几乎是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还未全部建造完成的木船上,霎时,风助火势,烈焰趁机开始了疯狂的舔噬……而那些半死不活、毫无防备的蒙古军士卒几乎个个都成了火人,有些人急忙跳进水池中试图熄灭身上的火苗,而有的人则冒着浓烟烈火试图保护张柔冲出重围……
“撤——”
待宋军撤离之后,望着烈焰冲天的船坞和被火焰染的通红的夜空,刚刚才勉强脱险的张柔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嚎叫:
“哎……数月心血,毁于一旦啊……”
两日后,蔡州城外的大火终于熄灭了,在李庭芝策划的这次袭击中,察罕和张柔损失惨重,光是粮食就损失了十万石……六月初九,蒙古宗王塔察儿在宋军叛将范用吉的陪同下率军前来蔡州“视察”,见到这幅惨景,他当即勃然大怒,以玩忽职守的罪名,亲自动手抽了察罕和张柔五十马鞭。
“王爷……蛮子此次来袭,打着范用吉的旗号,说不定就是此贼暗通蛮子引来蛮子军引来的!”
“王……王爷……在下冤枉啊……”听闻察罕将怀疑的目光直指自己,范用吉当即吓得面无人色,像条狗一般趴在地上,并用牙叼着塔察儿的衣角:
“王爷,在下……对大朝……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做过……吃里扒外的事情啊……”
“哼,说得好听……”塔察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屑一顾地揪起衣角就离去了,只留下了呆若木鸡的范用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