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赵嫣的反间计,与兄长贵由反目成仇,儿臣……儿臣特来请罪!”
在勉强修缮完成的万安宫里,阔端拖着只剩下的那一条右腿艰难地向着不可一世的母后脱列哥那就是郑重地一跪,至于脱列哥那,她则看也不看阔端,只是狠狠地撇下了一句:
“甚好!难道没有赵嫣,你就不会有兴师讨伐本后和贵由之举吗?”
“儿臣有罪……万望母后再给一次机会,儿臣定将率军杀入川蜀,活捉蛮子余玠……”
“是吗?”脱列哥那冷笑一声,向着侍从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份文书给拿了过来。
“儿呀,这是拖雷系的蒙哥忽必烈勾结赵嫣写下的文书,本后以为,若是要挑起宋蛮子的内讧,可以让谢氏携带此文书回去,到时,赵嫣必将死无全尸!”
“母后,儿臣曾闻……蛮子国主赵与莒已经废了谢氏,而今,赵嫣那*可是成了赵与莒的正妻,若是如此,则反间计必将无所用处……”
“也好……”霎时,脱列哥那的眉头一皱,沉默了良久之后忽然咧嘴一笑:
“那谢氏和赵珍珠就先别放了,汝回去之后,即刻率军夺回川蜀,否则到时赵嫣必将反扑,则我大蒙古将无法在川蜀立足……”
蒙古军的袭击如同夏日的豪雨一般猛烈而突然,刚被宋军夺回不久的兴元府很快陷落。宋军主将王坚听闻阔端率军杀回的消息之后,当即率军兵分两路:一路奔向阳平关、另一路则奔向剑门关,同时,他还派遣使者前往成都及附近城镇,将民众及早迁往泸州、遂宁府、资州等地,以防不测。对于蒙古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偷袭,王坚不由得感叹:
“哎,若是鞑子能够在慢些,或许兴元府就可以守得住了……”
七月底的一天夜晚,当位于阳平关外的蒙古军大营正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时,王坚率领着一百多宋军带上掷弹筒和步枪悄然从南面接近了营地。此次偷袭,王坚策划了已经有几天时间了,若是此次袭击成功,宋军轻则可以击退蒙古军,重则可以击毙阔端,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屠夫给四川带来的灾难。
“来人,立刻摸入鞑子营地,将岗哨给本官做掉!”
“是!”
六个宋军士卒领命,手持刺刀慢慢地通过草丛爬进了蒙古军的营地,至于那些岗哨,他们看起来似乎毫无防备,其中的一人甚至还哼着小曲儿。宋兵几乎个个眼疾手快,趁着对手尚未发觉自己存在之时,就从黑暗之中一步扑去,将其的脖颈儿勒住,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