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赞,董宋臣却只是摆了摆手,说出了按捺在心里许久的一个瓜分计划:
“罢了罢了……反正,赵嫣已经沦为罪囚,我们不如现在动手,将她的财产瓜分个一干二净!”
“妙计!”谢堂咧嘴一笑,看着挂在墙上的临安府全图,不由得指了指报恩坊和城郊的葛岭:
“余大人,董公公,赵嫣最值钱的产业就是她在报恩坊的行在糕点坊和在葛岭的金汤宝了……至于她的钱庄(银行)和造船厂,那也名义上是朝廷的产业,暂且动不得……”
“好!那就先拿这些下手吧!”余晦脸色一沉,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容。而他的目光,则早已经盯住了赵嫣的纺织厂和钱庄,那些才是她费尽心机经营起来的敛财工具……
“赵嫣啊赵嫣……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傍晚时分,在那些宫女们陆陆续续把手头的衣被洗完之后,赵嫣就成了她们中唯一一个还在艰难忙活的人……显然,对于这堆积如山的衣被,有孕在身的她早已是累得精疲力尽,再也不能继续劳作了。
看着她这幅模样,柳紫萍鄙夷不屑地从她身旁走过,丝毫没有同情她的意思,眼看夕阳西下,赵嫣不禁伸手聚拢了一下额上的青丝,锤了锤早已酸痛不已的后背……岂料,她的这一举动却又招来了一顿鞭打:
“给老娘快点,她们都去吃饭了,就剩下你了,难道你真想饿着睡觉?”
眼看对方不依不饶,赵嫣索性双膝跪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裙角,对柳紫萍就是苦苦哀求:
“柳宫正,妾身错了……你还是……先让妾身吃点东西再来干活吧……妾身今晚……今晚就是不睡……也一定把这些衣被洗完……”
“赵皇后,你可真是说得好听,真不愧有皇后的气质啊……”
听闻此言,柳紫萍冷笑一声,不屑地用手一把就将裙角扯起,然后回屋歇息去了……只留下赵嫣一人在夕阳的余晖下忍饥挨饿地继续干活。
“赵嫣……咋就你一人还在忙活?”
忽然,忙碌不已的赵嫣只听得有人叫她,回眸一看,原来是一袭丧服的萧晴正站在她的身后,她的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漆器食盒。
“哎……别说了……”赵嫣伤感地用手摸了摸额上早已被汗水浸透的青丝,然后低头继续揉搓衣物……看着她这副模样,萧晴不禁叹息一声,蹲下身对她嘀咕道:
“我来替你洗吧……你先去休息一会,顺便吃点东西……瞧,我给你带了点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