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凝视一眼,这一眼及其短暂,里面明明灭灭的光亮却刺得陈佑怡不敢抬头,只当做没看到。
她心里纷乱,毫无睡意,靠坐在床头,眼神不由自主地盯着房间的另一侧发呆。
房间的正中央用一块花布隔开,另外还加了一扇没有雕花的便宜屏风,把房间一分为二。
另租房子的钱,陈佑怡已经赚到了,但出于私心,她并没有再提出租个大点的院子,可以每人分到一个房间,也没有另外花钱给林氏母子租房,让他们搬过去。
不管在人前用的理由是什么,陈佑怡心里清楚,她就是想和秦子恒靠近一些。
然而以前的那点甜蜜小心思,现在则变成了作茧自缚。
这些日子以来,秦子恒的人品她都看在眼里,如果她要有个恋人,有个相依相守的人,这个人,她希望是秦子恒。
但是在那之前,她得先还上原主的亏欠。以及,用自己的身份争取这份幸福。
不是大陈长公主,而是她陈佑怡的幸福。
可是想归想,这个时间限制在什么时候,她心里也没个准数,所以下意识地在逃避,能拖一时是一时。
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事事都按照她的预料来,穆秀莲对陈佑怡的芥蒂已经消除了绝大部分,看待她就是自家的儿媳妇。婆婆催着儿媳妇生孩子,听上去也不能反驳。
在大陈国这种环境中,穆秀莲的做法不但不会被反对,反而会得到一致地赞同。
陈佑怡默默地叹了口气,躺下去拉起被子盖住自己,一时间觉得有些甜蜜,但更多的是浓重的犹豫。
一想到秦子恒对她的好,都是出于对‘妻子’的责任,她就止不住低落。她既不想守着一分责任感过一辈子,也不是秦子恒真正的妻子。
等到陈佑怡的呼吸声变得绵长,终于睡着,巷子外正好敲了一更。她没看到,秦子恒慢慢睁开双眼,往她的方向看了许久。
磕磕绊绊的感情在繁忙的工作中缠绵不断,陈佑怡渐渐习惯了秦子恒不时的主动,还能适当地给予回击,坚守着阵地。
说来也奇怪,秦子恒得到穆秀莲的明示暗示,但是他的积极似乎浮于表面。陈佑怡退一步,他就进一步,陈佑怡反追一步,他却不动了,甚至有时还会退后一步。
很快,日子如流水般过去,转眼叶落草衰,白霜凝结,哈一口气都能凝结成白气,腊月到了。
“依照惯例,这个月是一年当中生意最好的月份之一,大家都再辛苦一点,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