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发出这样一番肺腑之言。对比以前的刁蛮放纵,和眼前这个恬静淡然的女人,秦子恒突然有个想法,要是长公主一直生活在宫外,是不是就会成长为现在这个模样?
如果长公主一开始就生活在和和美美的家庭之中,她或许就不会那样嚣张拨扈,那么一来,他们就会安安稳稳地成亲,不会再闹出那段令人不堪回首的悲惨往事。
如果早点遇到这个人……
秦子恒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暴起的青筋蛰伏在皮肤之下。一点微小却强烈的愤慨在他心里低落,很快又被他自己捏住,没有透露到表面上。
心情舒畅,整个人飘飘然的陈佑怡没有察觉到身边这人异样,她沉浸在那点醉意里面,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扩大了内心的欢乐,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轻松和惬意。
“怪不得这么多人都愿意喝上两杯,酒这个东西,只要适量饮用,真的是其乐无穷啊。”陈佑怡自说自话,弯着嘴角点点头,对这个结论很是赞同。
乐趣是有的,悲痛也是有的。陈佑怡乐颠颠推开门往屋子里走,脚下没有了往日的敏捷,居然被门槛绊了一下,眼看着身子就往下倒。
她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去,感觉到失去平衡,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只手抢步上前,揽住了醉猫的腰,把人揽进怀里,陈佑怡动了动,抬手碰到了坚实的胸膛。
我差点摔倒了。这时候,她才模模糊糊地有了点后知后觉,笑着道谢:“还好你在,不然这大过年的,天还没亮我就要大礼叩拜了。”她自以为自己还和平时一样清醒,其实酒劲儿上来,口齿带上了缠绵,说话声软了三分。
秦子恒揽住人,也不松手,直接把人带了进去,反手关好门。
“我自己能走。”陈佑怡坚持要表现出自己是清醒的,然而她伸手都是软绵绵的,推了推,就像一根蒲草被风吹拂,碰到了山壁,一点作用也没有。
秦子恒把人放在床上,低下头,看到陈佑怡抱着床柱呵呵傻笑,也不知道在乐呵什么。
他微微叹息,出去取了热水,想帮忙擦洗一下。
陈佑怡只是有些上头,身子没力气,大致上还是保持清醒的,挣扎着自己去洗漱,期间一个没站稳,秦子恒适时扶了她一把。
“……多谢。”陈佑怡出了糗,有些羞耻,一点热度冲上脸面,混杂在酒意之中,脸颊烧得绯红。
秦子恒沉默了一会,低声道:“何必客气,你我既然是夫妻,以后定当相互扶持。”事事感激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