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箱子折了回来,他笑着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每次我吹萨克斯都能看见你在阁楼上听。”安娜的脸更红了,她把头低进了大衣领子里,恨自己怎么一股脑跑出来讨了这么大的大红脸,
“我叫拜伦.曼因霍夫,是不来梅大学音乐学院管弦系的萨克斯教师,我住的很近,就在南边五百米的排房里,之前没见过你,额最起码一年前我没有见过你,刚搬来不久是么?你叫什么名字?”曼因霍夫突然觉得自己身体里有另一个灵魂,仿佛不是那个见了女孩就紧张磕巴的傻大个,他一股脑的说这么多,说实话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安娜真想什么都不管就这么跑回家去,可是身上毕竟还披着人家的衣服,自己怎么也没有理由拔开两条腿,她抬起头笑了笑,又紧张的低下头去,小声的说到:“我是安娜贝尔.塞斯巴蒂安,大家都,都叫我安…安娜,我是从上萨尔兹堡搬来的,我父亲在邮政局,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我现在在不来梅医院当实习护士。”安娜的话从紧张慢慢的到流畅,自己好像也有了一个新的灵魂一样。
“衣服你穿着吧,我中午下了课会过来拿。”曼因霍夫拿出怀表看一了眼,马上就慌慌张张的往回跑,边跑边喊:“上帝啊,我快迟到了,我…我中午过来拿!”
安娜噗哧一声笑出了声,看着这个傻大个把萨克斯箱子夹在胳膊里拼命跑着有一种莫名的喜感,笑完了她又轻轻地抚摸着大衣,静静的站在河边默默地感知着大衣上的他的体温,用她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真是个讨人厌的傻大个…”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手依旧轻柔地抚摸着这个土灰色的长款大衣。
曼因霍夫拼命的骑着自行车,后座上还有没来得及擦干净的木屑,就这么捆上了萨克斯盒子,路上巡逻的党卫军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个疯狂的家伙,要不是都认识这个傻大个,估计曼因霍夫能被党卫军拦下检查萨克斯箱子好几遍。
好不容易骑到了校门口,曼因霍夫又看见了莱斯纳背着手站在那里,表情格外的严肃,腰间的手枪套已经打开,边上的党卫军们肃杀的站成了一排。
“卡尔,这是怎么了?”曼因霍夫情急之下忘了行帝国礼直接叫了名字,莱斯纳眉头一皱,赶紧走过来,用杀人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曼因霍夫,曼因霍夫马上过来,立正行礼:“元首万岁!莱斯纳少尉,今天这是…”
莱斯纳就坡下驴,回了一个礼,把帽子摘下来,小声的说到:“跟你没关系,快进去上课,如果看到了什么就当什么也没看见,我也不想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