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赛凤素来娇宠女儿,她颤巍巍的走到沉渊面前,噗通一声跪在舜英旁边,哀求沉渊道:“沉渊,我知道舜英今日的错不值得被原谅。可是我身为舜英的母亲,亲眼目睹舜英身体受创,精神不稳,心态失控,然后一步步犯错。我恳求你,看在舜英是抑郁病人的情况下,酌情原谅她。”
沉渊不为所动。
杨赛凤便搬出陈年旧事:“沉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吧。当年,如果不是舜英的父母舍身救下战家,也没有今日的你。你就当还他们的恩情,饶恕舜英一次。”
沉渊也是知恩图报的人,从小到大对舜英处处谦让,便有感恩的成份在里面。
不过余家用这份救命之恩胁迫沉渊多次后,沉渊开始反感。
现在,沉渊便怒不可遏道:“如果早知道欠了这份恩情,我便失去了追求爱情的自由,失去了和自己骨肉团聚的幸福,失去了追求一世一双人的爱情,我宁愿我胎死腹中。”
杨赛凤错愕,这是沉渊第一次反抗。
可见这么多年来,沉渊活得多么压抑多么痛苦。
舜英忽然颤巍巍的站起来,脸上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而眼底却是最后的算计:“沉渊,你要离婚,我成全你。可是古医大赛在即,你能不能容我大赛完毕后,再去民政局离婚?”
这招以退为进,委实高明。
沉渊也不能逼人太甚,只能接受这个条件。
战家这次的风波,虽然已经落幕,可是余韵无穷。
刘暖来到半山别墅,将战家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转告给了耽雨欣。
“依我看,博野派真正的传人是北锦馨。”刘暖道。
耽雨欣很是惊讶:“你可有什么证据?”
刘暖娓娓道来:“余舜英向北燕锦投毒,是北锦馨第一时间向北燕锦施救。虽然事后战梓童也去了现场,可是以那药的毒性,如果不是北锦馨及时控制住了毒性,北燕锦焉能转圜?”
耽雨欣闻言,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没想到这个北锦馨心机如此深沉。竟把我都骗过去了。”耽雨欣道。
这时候背后传来轮椅的轱辘滚动的声音,耽雨欣知道是先生进来了,便调转头。
轮椅上的老妇人来到耽雨欣面前,直接下了道死令:“绝不能让北锦馨参加古医大赛。”
刘暖主动请缨道:“婆婆,我可以帮你们除去她。”
老妇人望着刘暖,眸底含笑:“说吧,你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