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
宁姝用力咬唇,沉默半晌后小声嗫嚅:“那……曲风荷呢?”
司烨蓦然怔住。
曲风荷这个名字于他来说委实刺耳,像是天远处一道雷,生生劈在自己耳边,炸裂的声响轰得他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他逐渐恢复神思,但脸色明显沉了下去。
宁姝一见心里就没底了,五姐说过男人的前一位最是不能提,往往爱而不得,最为执念。就像埋在心里的种子,保护起来,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只要被掀开,那种子便会噌噌萌芽,甚至立刻长成小树苗。
宁姝又瞥一眼司烨,看他满脸阴沉,怅然暗叹:他这反应,怕不是小树苗,大抵已绿树成荫了。
指不定自己头上也绿树成荫了。
怎料念头刚起,司烨却笑了一声。
宁姝又气又恼,盯着他:“有什么好笑的?你还想着人家对不对?”
司烨摇头:“我笑是因为……我自问从未在你面前提过这个名字,而笑笑和师父对她也讳莫如深。我想了许久,似乎只有在驿站那晚,凌文君提过一次。可当时外面大雨倾盆,电闪雷鸣,你却能深深记住,足以证明你那时心里已有我。”
宁姝顿时懵住,他这么说好像是有点道理。那样的情况下,别说一个名字了,怕是身边有十个大汉轮番咆哮她也未必会有反应,可她的的确确记住了,仿佛曲风荷三个字特别好记。
“柔柔。”
“嗯……嗯?!”宁姝回神,“你叫我什么?!”
司烨目露无奈之色:“难道我不能这样叫你吗?”
宁姝想了想,要是换作别人,她自是不许的,可若是他叫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好介怀的。
于是点头:“好,我同意了。”
司烨大感好笑,戏谑一句:“若你不同意,那我只能叫你祸害了。”
宁姝登时睁大眼睛:“不许叫我祸害!”
“可是祸害活千年,我在祝福你。”司烨强忍笑意,秋水目中波澜一片,尽是宁姝气鼓鼓的小表情。
但那小表情气着气着,忽然就消失了,又变得惆怅起来。
她道:“你是不是不愿意我提她啊,你老是岔开话题。你……你心里还惦记着她对不对?”
司烨轻声一叹,揽过她的肩,看向月寒溪。
此时星光璀璨,撒在溪水里,水中仿若藏着奇珍异宝般闪闪发亮,看上去绚烂夺目,绮丽非常。
司烨眼前渐渐浮现往事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