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善隐晦又微露的一星情思,却至始至终都被殷王误会扭曲。
“聚音阁的人会听命于你?”她是什么身份?
“我与萧豫,一起长大。”
萧豫?殷王当下惊到,萧豫!聚音阁阁主!水寂青那晚说的青梅竹马,难道就是他?
这几句说的是毫无破绽,却听的殷王心神巨震。水寂青、聚音阁,个个凤毛麟角,各行掌势之人,如此重的势力通过水若善联系在了一起,还是说他们都投靠了符冥音?倘若真是如此,那要夺这天下,就是难上加难!
水若善来王府为了谁,大家都心知肚明,她所坦白的这些听在殷王耳里却实实在在是另一层意思,殷王所猜测的目的与水若善真正的想法相去甚远。水若善曾经对他赤裸裸的痴迷与纠缠,殷王今日绝不会再信。
“符冥音呢?”
水若善纵使想破头也不会想到,殷王会怀疑她与符冥音。他们统共就只见过两面,不过却在她最难过的时候,符冥音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怀抱,细心的安慰着她,像家人一样。
“朋友。”她曾经因为殷王的关系,不想结交这个朋友。
殷王突然发力,左手狠狠的掐着水若善的下巴,右手无情的扯下她头上的发簪,一道扯下了缠在簪身上的几缕发丝,他听到水若善停了一拍呼吸,簪尾的尖头扎进她的左脸。正是那把绝无仅有的簪子,那把她权当他相送从未离身的簪子,从水若善被抓时起,这把簪子就被黑发固执留恋的缠绞在发间,直到现在也未落。
“你与符冥音什么关系?”殷王此时就像来自地狱的修罗,朋友?暧昧相拥的朋友?逾越了吧!
“朋、友。”
一道。簪尾缓慢而坚定的在水若善脸上划出一道深刻的口子,失血过多的她竟还有这么鲜红的热液流淌。
她不喊疼,也不反抗,顺从的任他拉长血痕,好像这张脸根本不是她的。
水若善噙泪痴笑,这......就是她喜欢的人!
“本王再问一遍。”殷王呼出的气体更加灼热。
“朋、友。”
两道。左半边脸已被粘稠的腥红覆盖,惊悚恐怖。
水若善的泪倔强不落,这......就是她义无反顾的爱恋!
“什么关系?”
“朋、友。”
三道、四道、五道……她的左脸已面目全非。
水若善突然仰天长笑,这......就是她得而无望,却爱而不绝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