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王五人警惕的打量着这家空旷的客栈,除了他们与几个伙计,没有其他客人。想必这里也是水家的产业。
水若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言不发。身后一左一右站着随她救援殷王的二人,左侧的人正是以九节鞭做武器叫做珑叁的女子,面部线条硬朗,长的较一般女子高大粗犷。右边叫小肆的男子身上挂满了布兜,一张娃娃脸,白白净净,看起来善良纯真,但光看他从天云庄驮回几具无头尸体,一路上提着人头爱不释手就知道这绝对是个错觉。
殷王与水若善对面而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三人,也未话语。
从他们这些人回到客栈开始就一直处于这样无声的对峙状态。沉默不该由他打破,他的问题已经抛出,却没得到水若善的回答。殷王将视线重新锁定她的脸上,唯一暴露在外的眼也紧闭假寐。
依水若善当年的性子,从不会有这么长时间的沉默。
她在斟酌怎么开口?或者在编排另一套虚假的说词?还是说她只是在拖延时间,另有打算?刚才是报仇的好机会,为什么却反过来帮他?
水若善在想什么,从以前到现在,从相识到重逢,他从来不曾摸透过,那些原来以为正确的了解,也是建立在她居心叵测的误导上。
“小肆,去看看他们。”
被水若善唤作小肆的娃娃脸男子极其不情愿的哼了两声挪向殷王,刚想去探殷王的脉,就被简敖重力的扣住手腕,“做什么?”
小肆的不情愿立马爆发,直接与简敖动起手来。
水若善这才睁眼,看了一眼不打算制止的殷王。果然不信她。再看一旁过招的两人。小肆功夫不济,几招下来就已经招架不住。他急退几步,拉开距离,指着简敖跳脚大骂:“一群什么东西,小爷我爱搭理你们不成?”
“不是主子吩咐,你们跪下来求我,小爷还嫌你们这群死狗挡道!”
“哪来的破尊贵王爷,咱们上上下下所有人谁不想把你扒皮拆骨!”
“伤了主子还要劳驾小爷我来救你们,比给吃了屎的苍蝇通便还令我反胃!”
“滚远点,脑子产粪便能养蛆了算你奇葩,小爷自愿帮你驱虫。”
此话一出,殷王五人皆惊。不是因为这句话低俗粗鄙,虽然它本身的的确确够粗俗,而是这句话,闻名天下,正如将它当做口头禅的主人一样。所有被他拒绝过的人,都是以脑汁不够营养,不能养蛆这种令人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拒绝。这句话,别人即使想学也实在骂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