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她落地时释放的内力清扫了面前的蛇堆,然后迅速以她的长尺白纱展开为屏,以地上的短剑为柱,打转一圈,划出一片干净的区域。
果然是水若善,好聪明!殷王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她左支右绌的躲闪密集的暗器,却在水若善昏倒之时飞身上前,迅速的将她纳入怀中。
发烧了。殷王摸着水若善高烫的额头,想起前一天晚上,她不断的轮换着头上与手中的长尺白纱,却始终将自己包裹的严实。
她该记得,她的头发,她的容貌,他再清楚不过的。
殷王托住水若善,此时怀里的人,柔软的令他心下怜惜。
冰冷的凤眼深深的凝视着水若善脆弱的睫羽,殷王苍劲的指尖轻柔的沿着水若善裸露的眉角抚到面纱下的鬓角,曾经这个人,执拗的闯进他的世界,轻易的触动了他的情感,甚至那时的他想过为这个人而改变,却终是夭折。
殷王揉捏着水若善柔软的耳廓,斟酌左右,最终一把扯下遮挡她真顔的面纱。
殷王的瞳仁迅速收缩。
谁也猜测不到,如果此时殷王选择的是揭开头纱,那么日后短暂的幸福是否能够早一步到来?
在客栈时他没有看错。
殷王小心轻缓的抚摸着水若善光滑的左脸,这里完好如初,没有丑陋的疤痕,一道也没有,曾经那么深刻交错的伤也能好的不留痕迹,那么为什么?
殷王摸到水若善腕上的凸起,为什么这里会留下这样明显的疤痕?以水若善深厚的内力,即使发热也不会这么吃力的攀着剑柄。
殷王握着她细弱丑陋的手腕,回头看看刺入墙内的长剑,疼惜一点一点的渗入体内,他慢慢的卸下心里的压抑,放纵自己将她紧紧地搂进怀中,无声的叹息,水若善,你到底还要隐瞒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