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就不要为难一个孩子了。”
符冥音点了点头,“我会吩咐下去的,你还没有用膳吧,我送你回去。”
水若善从大殿出来的时候,赫连暮正在转醒,他张开眼看了她一眼,然后倔强的撇过头。
符冥音暗地里对赫连暮的师傅点点头,后者意会。
符冥音这个人,束发高冠,面庞清秀,气质端方,时时刻刻给别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但他却是个自私自利,心肠狠毒,不择手段的人,他内里与外在的不一已经反差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与殷王赫连静相比,他们都是唯利是图之人,但是他们的不同在于,赫连静是一个明里想要就伸手拿,拿不走就要,要不到就赤裸裸抢的人;然而符冥音,他是一个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演绎者。
他们都不是什么善茬。
水若善这样从小生活在没有尔虞我诈环境里的人,是不可能看透符冥音的。她是符冥音从殷王府带走的,当后者得知水若善与赫连暮见面以后,他就不可能让这两个人有任何和睦相处的可能。
赫连暮这个孩子是符冥音一手教出来的,他的张狂狭隘他太了解。因他伤了水若善这件事,符冥音罚的越重,他对水若善的记恨就越深。
他要让赫连暮记住今日因为水若善受的责罚,也要让水若善意识到符冥音对她言出必践的尊重。
不得不说,结果都正是他想的。
夜里,水若善静静的躺在床上,脑中不断的想起赫连暮受罚的场景,这个孩子由于身份的特殊性,几乎一直生活在盛风皇宫,他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赫连静可都知道?
水若善一连几日都没有在校场再见到赫连暮,想必是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她漫步在后花园中,来来往往的下人都对她卑躬屈膝,甚至是偶遇的妃子也对她毕恭毕敬,看来这皇宫里,符冥音把她放在何种地位真的是人尽皆知。
水若善听见背后短促的脚步声,一回头正好看见赫连暮在几步开外屈膝下跪,她皱了皱眉:“你做什么?”
赫连暮很慎重认真的叩首:“几日前暮儿不懂事,伤了姐姐,在此一叩首谢罪。”
不等水若善回答,他接着道:“师傅说的对,姐姐救了我,我却恩将仇报,此种行为畜生不如,当罚。”
“希望姐姐能原谅暮儿。”
“无妨。”水若善站在原地,两人之间依然隔着几步距离。
“姐姐心善,功夫又好,若不嫌暮儿愚钝,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