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善脚下生风而过,焦急的寻找赫连静的位置。未见人她已听见兵器相交的声音。此时的赫连静正被一群红衣人层层围住,水若善短刀离身,刚戾的插入一人喉中,翻身而入,抽出短刀立于赫连静身侧。
“你受伤了?”
“你受伤了?”
他们几乎同时开口。
赫连静突然抚着她的额头笑了,他感觉自己有很多话要说却又觉得没什么说的必要。
水若善打量了一圈,冷厉又不屑的说道:“你们真好大的胆子,敢冒充承壁楼。”
这些人没想到她能一眼看穿他们,面面相觑却又强装镇定:“既然知道是承壁楼办事,就不要前来送死。”
水若善一脱手,一枚信号弹自地上炸起飞上天。
与此同时,这些红衣人齐向他们发难。
水寂青一行轻功远不如水若善,没几步便找不着人影,看着飞入天际的信号弹,几人脚下一点不耽误。
再往后是骑着高头大马的符冥音和打算凑热闹的一群江湖人士。
水若善肩上和胸前的伤口一直流血不止,她踉跄了一步便被一人拍倒在地上,撞击之下从怀里掉出一物件。
赫连静迅速的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刚站稳的水若善却慌忙又执意向躺在地上的小件扑过去,她全身心都在那件东西上,拼抢似的抓到手里的一瞬间,水若善被人当胸一脚踢向远处。
视线越过崖边的那一刻水若善才意识到自己被踢下了悬崖。
“若儿。”
水寂青目之所及看到的正好是水若善身体离开崖边的那一刻。同时他看到赫连静几步快跑像离弦的箭一样纵身飞入悬崖。
远处骑在马上的符冥音看着自己吓昏的妹妹符织音,她在看到殷王跳入悬崖的那一瞬间就没了意识,符冥音扯着嘴角像是苦笑像是嘲笑又像是无所谓的随意笑。
他做不到,他自认做不到像赫连静那样,甚至没有思考的时间便跟随着水若善一起跳下悬崖。
本能的生死相随。
这就是这二人真正的关系吗?
一个权力至上的男人却这样毫无顾忌的为了另一个人去死。
他想,倘若哪日他的手里没有了这无上的权力,他也还是做不到这样抛诸一切的决心。
水若善听着耳边的风声烈烈作响,她这个人这几年一直淡漠内敛,随遇而安,不刻意追求也不放任纵容,她甚至勘破放下到对生命也能做到随意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