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烈的感觉,反倒是看着安检处要回家的人们觉得心酸不已,很多人都是常年奔波在外的,有些人甚至几十年如一日的做着苦力,满脸的沧桑下藏着的是对生活的不甘和憧憬,即使未来再差,现下的假期倒像是一个暂时躲避风雨的理由,逃离令人厌倦的工作和种种不满意的环境,将委屈与煎熬满怀着欣喜的暂时压制在心底,家就像一个避风港一样,可人不能总是在避风港里呆着,呆的久了以前惧怕的种种只会让他们更加恐惧,所以年后,做了短暂停歇的人们总是会离开的。
就像是我,也会离开。
我戴上耳机,将聒噪的世界隔绝在外,沉溺在外面瞬息万变的景色中去。
“姑娘,你围巾掉啦?”
人家叫了好几遍我才半信半疑的回头,原来真的是在叫我。
旁边的大爷指着从我包里拖到地上的围巾,我慌忙从地上捡起来,这是赵弈仑那天给我的,我还没来得及还他。
我给他发消息,“你的围巾估计要跟着我回家过年了,我现在在火车站。”
我把围巾卷好重新放进包里,就听见好像又有人喊我。
我回过头去,看到了老熟人沈向舟。他长得又高又壮,不对,现在应该用胖来形容。我还记得当年我俩优势互补,他数学比较好,我英语占优势,所以我们俩天天黏在一起商量题,只是单纯的商量题,但当时没少被人传闲话,临近高考的那段时间我对他是避而远之的,他倒是觉得没什么,一个劲儿地问我题,不过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俩谁都没上本一线,又约好了一起复读,他坚持了四天,我是在第五天走的,去找陆向南。
沈向舟拽掉我的耳机,跟当年一样毫不见外,“苏可你不是去复读了吗,最后怎么样?”
“你少笑话我,这么久不见你倒是越长肥了。”
“你就羡慕吧,咱可是一米八的身高,不怕。”
“正是因为你纵向发展太过度了,所以一米八看起来像一米五。”
他憨憨一笑,在我旁边坐下。手机振动了一下,我拿出来看,是赵弈仑在问:“你要回家了吗,远吗?”
“挺远的,做火车要一天。”
他秒回,“几点的火车?”
“晚上七点的”
“发地址”
我震惊了,旁边的沈向舟问我怎么回事儿,我摇头,接着看手机。
“我要拿我围巾。”
“年后我也能给你送啊,干嘛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