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以为,喜欢上一个人是这辈子最复杂的事情,仿佛必须要跟他经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才能互生情愫。
可我现在,在不经意的平凡的生活瞬间,喜欢上他了,或许只是因为他看了我一眼,开了句不咸不淡的玩笑。
有的时候,我看不懂他投过来的目光里所蕴含的情绪。
有的时候我解读不了他的话。
有的时候,我会纠结,他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看吧,在我不了解他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他。
那种感觉就像往嘴里塞了一大把梅子,涩里透着酸,酸里掺杂着甜,哪怕是这么一点点的甜,却也足够我窃喜一整天。
我喜欢他看我的眼神,我喜欢他对我说话时调侃的语气,我喜欢他发呆的表情,我喜欢他的全部。
我把这段话,写进尘封已久的日记本里,合上,扉页是几个月之前画过的插画。
是那张赵弈仑独自走在雪地里的背影,泛着星光的夜,一望无际的雪地,以及,眺望他离去的我。
抬头看表,八点,赵弈仑还在熟睡,我蹑手蹑脚阖上门,又觉得不放心,折回来。
他的被子掉了,原来睡觉不安分的不只有我。
我轻轻地把被子翻上去,盖在他的身上,掖好被角,再一次悄悄地出门。
王媛今天戴了遮阳帽,啃着面包在楼下等我。
“擦防晒霜了吗?”她殷切地挤出一点儿防晒拍在我的脸上,“快抹开,抹匀一些。”
“我抹了,你再拍上去都是第二层了。”我好笑地看着她又从我脸上揩下来一点往自己手上涂,“没事儿没事儿,我帮你平摊。”
无语了.....谁第一开始主动往我脸上弄的......
不过,我不讨厌这种感觉,被人在乎的感觉。
我们一路走,聊着一些见怪不怪的话题。
路两侧是抽出新绿的柳树,一些裁剪成倒三角形的万年青被过往的汽车带起的风吹的哗哗作响。仔细再看花池里的孔雀草,些许也发了芽,但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
等到孔雀草盛开的季节,铺天盖地的黄色一定是一年里让人最为期待的,可惜要等到快要夏天的时候才能看到。
“姥姥家的孔雀草是最漂亮的,谁家的都比不过。”小时候,我的母亲说过这句话,我的姥姥也时常跟我这么炫耀。
到时候,去找姥姥吧。
“嗨——”王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