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快要死掉了,那天在楼梯上也是,我真的很想割腕的,但是太疼了……”
我愣在原地。
我知道自己是做的很过分,但我呢……我受的那些算什么……
我以为我可以不去计较,我以为我可以不用那么狭小自私。我错了,我还是会在乎。
“虽然很讨厌你,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声,”她与我目光相撞,这次我们谁也没躲开。
她对我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这三个字,来的太过沉重……至少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太过沉重。
全身发麻,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句话,她像是对自己说的,也像是对我说的。我知道,今天不管我会不会接受,她都会说出来。
“你不是最讨厌我吗……”
“其实,那时候那句话我只对你说了一半,我最讨厌你,也最讨厌我自己。”
她不再看我,像是自言自语起来。
“我妈那样,你应该也能猜到我家什么样。我从小就知道自己要出人头地……现在看起来。那也不是真正地自己想要的。只不过是因为穷怕了,所以才一直很努力的学习。
从小我是被夸着过来的,很害怕别人否定我。初中那个时候也是,第一开始撒谎隐瞒我妈的病情只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学习受影响……
可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只是知道自己不能比别人差。我可以努力做到很多事情,但我发现,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我妈不正常的事实。”
所以为了自己的虚荣心只能撒谎。
“还有,我知道不是你推的我。”
她没再说下去。
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跟她一样吗?为了适应环境而不得不披上一层看似合适的外衣,直到那衣服被撕裂……还是说第一开始的时候就被隔离在外是最为合适的选择?
……没有几个人会愿意那样做。我不愿意继续想下去。
我们站在主席台的最高处,主席台上方大大的穹顶下是一片集中的阴影。
颜佳从楼梯上摔下去的那天,我们也是这般肩并肩站着的。
我好像看到自己迈着灌满铅的双腿从楼梯上走下去,角落里躺着奄奄一息的颜佳,她指责我推了她。
这么多年,时不时地,我会做这个梦。如今,不管是她还是我,真的可以从梦魇中逃离了吗?
“到底……为什么跟我说刚才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