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让座给她,在汽车上让座的结果是自己必须站到目的地,不知道在火车上让座的结果会是什么,想想自己距目的地还有十多个小时,要站到终点站……我的腿害怕得以疼痛抗议,我放下良心扭过头不再看那母子,但孩子的哭声却越来越刺耳。
我对面的那个“恐龙”终于被孩子的哭闹吵到了,他放下书,抬头朝那妇女望了望,然后站起来,说道:“那位大嫂,你过来坐吧。”
他的声音沙哑粗涩,很难听,这是他上车后说的第一句话,车上的人似乎没明白他说什么,还是像看恐龙一般看着他。他毫不介意地而且彬彬有礼地又重复了一次:“那位大嫂,你抱孩子过来坐吧。”如果不看他的脸,单是这种神态、气质和语气,所有人都会毫不怀疑的相信这是一位贵族。
妇女终于明白了他的话,有些感激有些担心的抱着孩子穿过人群,坐在我对面,甚至都忘了跟他说声谢谢。**塞进孩子的嘴里,孩子大口吞咽起来,不再哭闹。
我内心有些脸红,看来我还是一个渺小庸俗自私的小人物。
让座的他还是那副对一切都毫不介意的淡定表情,站在我身旁凝望着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很想知道。
两世为人的我,遇到的龌龊人实在太多了,以权谋私的好色校长、公检法里吃得白白肥肥的阿猪、为一点小利斤斤计较相互倾轧的同事……而能做到他这样无视世俗偏见、又能用善良的本性包容世俗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给我的是震撼。
可能是因为我对他的敬意又上升了一个层次。这时候我才开始留意他的身材,他的身材其实蛮好的,一米七五上下,倒三角形那种,宽阔的肩膀,穿一件黑色衬衣束在腰间,中等身高,挺拔干脆但不枯槁,很结实,给人一种没有一点儿多余赘肉的感觉。
一个多小时后,车又停在一站,有下车的,有上车的,人们扛着行李来往穿梭。一个老大爷扛着行李边走边咳嗽,到我们这里时,实在忍不住,吐了一口痰,而那口痰又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恐龙”的西裤上。老大爷要么是没发现,要么是怕找他麻烦,继续扛着行李前行。
“恐龙”当然发现自己西裤被人吐了痰,他没说话,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手帕将痰擦掉,同时他没注意到自己掏手帕时带出一个东西,掉在地上。正是上下车时候,人很杂乱,其他人也没注意。我伸手将那个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一瓶防晒霜,据说被火烧过的皮肤最怕阳光,看来他是随身携带使用的。
我伸出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