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房子很大,你愿不愿意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请我吃饭就是为了让我去她家里做房客?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房租会不会很高?
她见我犹豫,便道:“房子是我买下来的,不用你交房租的,水电费全免,行不行啊?”
事情越来越不可思议了,我更加头晕了。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她有些失望。
“不,不是的,我……我那边已经交了房租,还有半个月才到期,搬走人也不给退的。”我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那个啊,就当便宜房东了吧,我也不收你房租的。”
我点点头。
她高兴道:“我们现在就去给你搬家。”
也太快了吧。
江水月开着她的奔驰车去我住处搬东西时,我的合租伙伴们羡慕坏了,纷纷巴结我,可巴结我也没用,车是人家江水月的。当初我离开那家超市的时候,她们没有一个人说句安慰的话,甚至落井下石的都有。
江水月安排我单独住一间屋子,现在家里我都没这个待遇,我和两个姐姐住一个屋子,里边存放着粮食。前世,直到两个姐姐先后出嫁,几年后我们家盖了新房子,我才有了一间不大的卧室,但除了我睡还堆放着家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学校我也是和另一个老师一间宿舍的。
看着明亮漂亮的大房子,我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随着时间的发展,这件事情果然暴露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刚开始,江水月还收敛一些,时间一长,她就无所顾忌了。而我,几乎变成了她的全职保姆,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买菜端茶递水擦皮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雇个保姆,而这么喜欢使唤我,她好像并不在乎那点保姆费的。
从此,我无间炼狱般的生活正式拉开了帷幕,白天在公司伺候老太太何平,晚上回去伺候大小姐江水月。何老太太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发火,江大小姐嘴比蜜甜,心比锅底还黑,分明是把我当牛当马,还张口小雪妹妹,闭口小雪妹妹。如果是一个男人,每天看着她的笑脸,听着她甜甜的声音,一定会甘愿做牛做马的,问题是俺是女的,也没有那个……嗜好,所以她甜如蜜的赞扬只能让我觉得口蜜腹剑。
更痛苦的是,江水月晚上闹失眠时,就会把我叫到她房间,让我陪她说话,只要一看到我上下眼皮打架,就挠我痒,反正不让我睡。而白天,只要我打一下瞌睡,何老太太就打雷一般,能把我得死都不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