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她得了病,很严重。”
老人有些激动:“她生了病就想起家了?”
我忙说:“她说她好的时候还不回家,现在得了这样的病,更不会回家,她也不准我来找你们,是我偷偷来的。”
老太太从厨房出来到我面前,已经满脸泪痕:“平平她怎么了?她得了什么病?”
何昆吼着脸呵斥道:“不准问她的情况,我们已经没有那个女儿。”
“你没听到她说平平得了很严重的病吗?她是我们的女儿,你真的要跟他赌一辈子气吗?”老太太老泪纵横。
我有些后悔来找他们,这么大的年纪听到女儿得绝症的消息,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能受得了吗?
老太太哭着问我何平的情况,我一时没了主意,说还是不说?
“医生说,何老师得了淋巴瘤,不过没事,她正在二院治疗,那里的医疗水平很不错的,她会好起来的。”
即使我如此委婉地撒谎,老太太还是差一点儿晕过去。
两人很快给儿子,也就是何平的弟弟。刚刚给我开门的男孩的爸爸打电话,小夫妻两个与老人不住一起,但很快就赶来。
既然信儿已经捎到了,怎么处理是人家的家务事了,我起身告辞。
外面很冷很冷,人生如四季,冷冷热热,人也如季节,来来去去,我们终究都是这世界的过客,而谁将握着我的手,一路嘘寒问暖,陪我一起走这冷冷热热的旅程?
不去医院了,好累,明天一早再去。
第二天天还黑,我就赶到医院,在病房门口,我看到何老太太在给何平擦脸,母女两个笑得很甜。倔强孤独的何平终于回家了,被家包围的感觉很温暖。
春季假期,我推掉了很多可以挣钱的机会,江水月兑现了给我的长假,腊月二十五我就赶回家。
这趟火车坐得真不容易,中国的春运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的。
我提着大包小包,刚出了火车站,手机响了,寒夜的电话。
“小雪,哪儿呢?”
“到郑州了,你在哪里啊?”
他在电话里讪笑了一声道:“海都机场。刚下飞机。”
遗憾,满世界的遗憾。
“我也没什么事,你回家吧,代我问伯父伯母好。”
我点点头:“谢谢,你……还要走吗?”过年别人全家团聚,他跟谁团聚去?
“我明天还要飞好莱坞,春节不回来过了,去加拿大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