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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他专门跑来给我做的炖菜,还真有一股特别的味道,猪肉白菜炖粉条,这是我们北方人很喜欢的乱炖。他手太轻,盐放少了,白菜炖烂了,猪肉放得太多,粉条吃着正合适。他的手艺差林羽石远了。
吃完饭,收拾了碗筷,坐在沙发上发呆。林启峰在旁边不停地换台跟电视广告较劲儿。
我们互不干扰地过了很久,林启峰突然说:“那个炖菜吃着怎么样?”
“还有呢,你自己去尝尝。”
他嘿嘿笑道:“我可不敢吃,他一边做一边尝,从放材料到炖好,尝了三十次还要多。估计里边已经炖了他好多口水,我不喜欢吃别人的口水。”
干吗说得这么恶心?我举起一个抱枕扔到他头上。
他嬉皮笑脸地道:“你不要嫌弃他哦。反正你们接吻的时候你还能找回平衡的。”
我只剩下翻白眼。寒夜也太过分,你做个炖菜,把材料放进去炖好了,你总尝什么呀?幸好这不过是普通的猪肉白菜粉条,如果你这样做厨师,遇到名贵的菜,材料本来就少,没等出锅就被你尝光了。
林启峰过来坐到我旁边,侧身靠在沙发上看着我挖苦:“这次是真受伤了,就是不知道愈合这个伤口能不能结出珍珠来?”
我神游。
他将头后仰过去,看着天花板道:“你知道这房子的来历吗?”
我不语,房子还有什么来历?某个房地产商拿了地,雇佣几个农民工盖起来,再雇佣几个售楼小姐售出去。
林启峰自言自语:“有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在她喜欢的小区,买了一栋她喜欢的房子,按照她喜欢的方式做了精心装修,所有她喜欢的结构、颜色、装饰。在她生日的时候,将屋子里堆满红玫瑰。然后捧着鲜花去她楼下下等她,但这个男人很挫,比另一个男人晚到三十秒钟,他爱的女人收了另外一个男人的鲜花,跟人家走了。他自己回去将整屋子的玫瑰拉到海边,全部抛进大海,然后淋着雨哭了一夜。”
三年前,我和江水月一起出了门到楼下,姚增哲捧着玫瑰、寒夜捧着百合那一幕在眼前浮现。这房子原来是他买给她的,难怪我第一次来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都是江水月喜欢的格调。
他一直都爱着她,没有人能取代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我是个傻瓜傻蛋和别人顺手的工具。一厢情愿暗恋、一厢情愿被利用、一厢情愿做梦,而梦到现在做不下去了,人家不准我再做了。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床,为两个姓